鹿一白说完这话,不等周怀幸开口转身就走,背影毫不留恋。
周怀幸眉眼沉沉的盯着她的背影,齐蓝雪也在这时终于找到了他,快步跑了过来:“哥哥,你的手怎么又流血了?我这就去喊医生过来!”
她这般焦灼,周怀幸拦住了人:“不用。”
他松开攥着拳的手,纱布已经鲜血淋漓。
可方才,鹿一白视而不见。
三年改变了她,或者,是他从未看透过。
鹿一白脊背绷直的往前走,后面的声音却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时宴正巧回来,看到她,下意识问:“这是怎么了?”
他一面说,一面往鹿一白的身后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露台上的周怀幸,和齐蓝雪。
他瞬间了然,走过去亲密的扶住了鹿一白:“是不是喝多了?就说让你少喝点酒,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刚才跟周怀幸的对峙,让鹿一白几近脱力,眼下明知时宴是在做戏,也顺从的由着他:“你忙完了?”
时宴点了点头,鹿一白便抓住时宴的手,由着他扶着自己:“那我们走吧。”
一双人影离开,亲密无间,相依相偎。
齐蓝雪将这一幕收在眼底,轻声笑着说:“他们看起来,倒是般配的很。今夜好多人在夸,说他们郎才女貌呢……哥哥,你没事儿吧?”
齐蓝雪话没说完,就看到周怀幸骤然阴沉的脸色,笑容收敛,小心翼翼的询问。
周怀幸收回了目光,语气淡漠:“没事。”
鹿一白的那一巴掌,让他彻底清醒。
“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边说边进了宴会厅,齐蓝雪忙忙的跟了上去。
周怀幸带着人到了停车场的时候,时宴的车刚开了出去。
他余光看到了鹿一白坐在副驾驶上,面容在夜色里模糊。
他无声的收回了目光,让齐蓝雪先上了车,给司机报了目的地。
“哥哥,你待会要去哪里?”
跟周怀幸说话的时候,齐蓝雪的神情都是小心翼翼的,她这三年鲜少能见到周怀幸,每次见面,对方提及的都是要解除婚约。
齐蓝雪想了无数个法子,最开始用老爷子的身体当借口,后来便是父母这边,到现在,她所有的借口都已经想遍了,只能用一个拖字诀。
要不是今夜这个宴会对周怀幸很重要,齐蓝雪还找不到机会见他。
她心甘情愿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