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才肯不针对C.?”
他跟鹿一白说了半天,还放下了自尊剖析自我,可鹿一白却满脑子都是时宴。
这让周怀幸很不愉快。
但对于他的答案,他也毫不意外,还带着点笑:“公司竞争,怎么叫针对?”
他只是怒了一会儿,就又收敛了表情,脸上闲适的很,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鹿一白眯眼看他,声音也冷了下去:“周先生应该清楚,你这样属于不正当竞争,我们公司是有权利起诉你的。”
周怀幸那点笑容便扩大了:“好啊,那就告吧,正好极昼养的法务部门最近太闲了,就当打发时间了。”
他话里的意味太清楚,想告就告,只要他们能告得赢。
鹿一白绷着脸,拧眉看他。
周怀幸太清楚自己的优势了。
C.的确不是什么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可问题就在于,他们的根基在容州。
这里是燕市。
燕市是极昼的根基,在这里想要跟他们斗,虽然算不上以卵击石,可C.绝对讨不了好。
鹿一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来这一趟。
时宴接手分公司,是跟时庆洲立了军令状的。
虽然他不说,可鹿一白明白,这里的市场能不能做好,决定了他以后在C.的地位能不能稳。
她不能让时宴因为自己功亏一篑。
“周先生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这么兴师动众,你的条件是什么?”
她第二次这么询问,周怀幸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脸上。
鹿一白克制着自己没有逃开,而是跟他对视。
女人的眼中坚定又执着,可当年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爱意,现在却是防备与警惕。
她把他当敌人。
这个认知,让周怀幸的面具龟裂开,泄露出一丝怒火。
他身体前倾,看着对面的鹿一白,声音冷淡:“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你离开C.,来极昼做我的助手。我就让他们在这里生存,不然的话,你知道我的手段。”
时宴是半路出家,虽然有魄力,但是还是嫩了点。
最重要的是,在燕市的地盘里,他斗不过周怀幸。
而对于他这个条件,鹿一白只有一句:“你休想。”
别说她答应了时宴,会跟他一起努力,做好C.在国内的市场。
就凭着有一个小野,她就不会冒险,再跟周怀幸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