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一群假“长毛”大闹县城,老州县左右为难。
曾国藩出语惊人,五十四颗人头转瞬落地。
在籍侍郎徒步回村庄,偏遇着鸣锣开道去收团练费的弟弟。二品高官丁忧期间尚且如此,若仍在任所,家里人在乡里行为又当如何?
(正文)朱孙诒进得厅来,一边施行大礼,一边道:“令堂大人仙逝,曾大人回籍丁忧,下官均没有到场,二罪合一特来谢罪。”
同来的张五丰等一干人,也纷纷与曾国藩见礼。
曾国藩扶朱孙诒坐下,道:“朱明府太客气了。涤生乃丁忧之人,已非什么大人。望父母官再不要称涤生什么大人,否则不好讲话。”
朱孙诒嚯地站起身一拱手道:“下官有天胆也不敢如此!曾大人如此谦和,着实让下官汗颜!——曾大人,凡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但凭吩咐便是,下官一定遵照办理!”
曾国藩忽然道:“父母官哪!打劫铺子的长毛可曾捕获?”
朱孙诒道:“收到大人的信,下官一直带人在附近巡视,果然让大人料个正着。共捕获长毛五十四人,全披散着头发,画了脸谱,不曾走脱一人!——这些人犯已由县丞李大人带人押进大牢——大人哪,下官有一个请求,不知大人能否答应。”
曾国藩笑道:“父母官如何变得这般客气?——但讲便是。”
朱孙诒道:“下官自到任以来,还不曾审过长毛的案子——下官恳请大人,能否屈尊县衙,明日一早和下官一同审理这些长毛。”
曾国藩道:“父母官越说越糊涂了——涤生乃丁忧之人,哪有资格到公堂审案?——父母官哪,您能见到涤生的字,便带人守候,已让涤生万分感激了。我曾家受官府如此呵护,真真让涤生感激涕零!——各位都是为了捕获这些长毛,忙到现在,已是很辛苦了。父母官哪,涤生这里就不留各位了。江贵,到柜上找张爷封十两银子出来,给各位公差买杯茶喝。”
朱孙诒一听这话,扑嗵一声便当堂跪倒,边磕头边道:“曾大人如此讲话,分明是要羞杀下官!曾大人虽归籍丁忧守孝,却仍是我大清堂堂在籍侍郎!大人如坚持不肯到县衙监审,孙诒就长跪不起!”
曾国藩急忙站起身,用双手来拉朱孙诒,口里道:“朱明府,您这是为何!
朱孙诒实实地跪在地上道:“大人哪,整个湖南都知道,张也残害湘乡,涂炭
生灵,是大人冒着风险上折弹参,又是大人亲来湖南办得他!孙诒受上宪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