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舅给我发工资，你给我发工资吗？”苏浅一句话，将陆泊堵在了原地。
而站在玄关处正在换鞋的春寒眼底一恨。
咬牙。
*
沈宴西搬家。
苏浅的活儿就来了。
要帮他整理东西。
不过他的东西不怎么多，苏浅很快就整理好了。
最后还剩下一个纸箱子，上面没有写明里面是什么东西，苏浅正准备拆开看看的时候，却被端着酒杯悠闲晃上来的沈宴西摁住了。
“这个不用你收拾。”
“不用吗？”
苏浅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箱子，好奇不用她收拾的东西是什么。不过没多问，她便摘下手套跟围裙准备回去。
“等会儿跟我出门。”
“什么？”走到门口的苏浅一愣，“去哪？”
“大厂。”
苏浅不想去：“我晚上还有……”
“下班时间加班工资两倍。”
“我去。”
就是这么不争气，为了五斗米折腰的苏浅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那沈教授，我先去收拾，你好了叫我呀。”虽说沈宴西东西不多，但是收拾了一下午，苏浅还是觉得自己灰头土脸的。
“嗯。”
门关上。
落满黄昏的客厅里，静谧四处蔓延。
沈宴西将目光收回放在了那个箱子上，半晌，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走了过去。
打开箱子，里面东西不少。
摆在最上面的就是那杆猎枪。
没有做过特殊处理的猎枪锈迹斑斑，若是仔细看还能发现枪口有黑黑的火药痕迹和斑斑血痕。
是那只小鹿的。
猎枪的下面，压着一张被装在塑料袋里的照片。
沈宴西伸手拿起照片。
黑黢黢的照片里，女孩儿莹白的肩头，藏在头发下含笑的眼眸就像是墨夜里的皓月，饶是这么多年过去，捏着照片，沈宴西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滑腻柔软的肌肤在自己手下颤栗。
还有那双藏在黑色秀发下湿漉漉望着自己的眼睛，时光经年过去，每每回忆起，也是心底最深的悸动。
小鹿似的。
照片背后有一行字。
2017，8月，夏令营。
时间地点，少了人物。
*
大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