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姑娘,这两日,蒋怀赋常去找蒋诚。
二人看着有几分融洽,像是商议好了怎么对付姑娘。”
“蒋诚的伤好了?”赵嫤问。
“不算全好吧。”聆风顿了顿道:“倒是能下地走路了。”
她说着,取过一旁预备好的细纱布,欲给赵嫤包扎。
“不必了。”赵嫤放下衣袖:“让人去会仙酒楼买一罐人参羊肉滋补汤。”
“是。”聆风起身,到外头吩咐去了。
“惜雨,让人进来替我梳洗。”赵嫤又吩咐一句。
待赵嫤整理妥当,人参羊肉汤也买回来了。
赵嫤让人将酒楼的瓦罐换成了她平日用的瓦罐,亲手提着:“聆风跟我去便好了,你们都留下来。”
*
明德院。
长廊下,蒋诚扶着廊柱站着。
“叔叔。”赵嫤提着瓦罐,进了院子。
落日的余晖为她纤细曼妙是身姿镀上了一层金光,仪态万千却又似凛然不可侵犯。
蒋怀赋一时看得呆了去。
赵嫤走近了,又唤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他抬起眸子,不看赵嫤,语气冷硬:“你来做什么?”
“叔叔何故如此待我?”赵嫤清澈的杏眸中泛起点点泪花,无辜且无助地望着他。
蒋诚有些不忍,想起蒋怀赋所言,心中又是一片烦躁:“你既不是真心,就不必来找我。”
“我听不懂叔叔所言?”赵嫤泪眼婆娑地仰视他。
“听不懂?”蒋诚冷哼,一瘸一拐地走下台阶,伸手捏着她下巴:“我变成如今这样,难道不是你谋划的?”
赵嫤稠丽的小脸上满是不敢置信,晶莹的泪珠儿顺着莹白无瑕的肌肤滑落:“叔叔说是我?”
“少来这一套。”蒋诚猛地甩开她的脸:“兄长都已经告知我你的真实嘴脸了。
别以为你用美色,对我来说就能起多大的作用,兄长已经准了我,你不肯,我照样能得到你!”
赵嫤咬着唇瓣,无声的落泪,僵了片刻才道:“既然叔叔信了他的话,那便当我不曾来过。
这罐汤是我亲手熬的,算是谢过叔叔之前对我的有礼相待吧。”
她说着,俯身将瓦罐放在了台阶上。
隐隐透着血色的衣袖在蒋诚面前挥过,伤心欲绝得转身便走。
“站住!”蒋诚皱起眉头:“你手臂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