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瘦马是我恭贺三妹妹和三妹夫纳吉的大礼,怎么,四妹妹是觉得不妥吗?”赵嫤不曾起身,只转过秾艳的小脸,似笑非笑地看向上首。
“你……”赵如秀就要吼她。
“秀儿,坐下。”蒋晴柔拉过她,露出一脸慈爱大度的笑意:“大姐儿,秀儿她只是说,这样的场合,领两个瘦马出来,不大合适。”
“合不合适的,妹夫说了才算呢。”赵嫤嗓音婉转,犹如珠落玉盘,漆黑的杏眸转向周彧,眸中含着笑意:“这礼,妹夫可收?”
“带下去。”周彧垂眸,淡声吩咐。
曲啸立刻上前,将两个瘦马带了下去。
“母亲,您瞧。”赵嫤望着蒋晴柔,不紧不慢地道:“妹夫看起来,甚是满意呢。”
蒋晴柔勉强笑了一声,不曾言语。
周彧都收下了,再多说无益,再争执下去,反而叫这许多人看了笑话。
赵如秀却不管那么多,开口讥讽道:“这样别致的礼物,也只有你赵嫤能想到。”
“秀儿!”蒋晴柔忙拦着她,却哪里拦得住?
赵嫤端起果酒,抿了一口,鸦青长睫微垂着,盯着白瓷酒盅里的桃色酒液,慢条斯理地开口:“瘦马都不能留,妾室就更不用提了。
看样子,四妹妹是想要妹夫以后从一而终呢。”
这话一出,方才静下来看热闹的众人立刻就议论起来。
尤其是那些夫人们,本就觉得赵月华配不上周彧,原想着将自家的女儿作为平妻或者侧妃再嫁过去,还是能与晋阳王府攀上关系的。
要真是照着赵如秀的意思,岂不是彻底没机会了?
这叫她们如何能甘心?
而那些大家贵女们脸皮薄,就算是议论也不敢明说,不过心中不服的是大有人在的。
“我什么时候说……”赵如秀一瞧下头那些人像要吞了她似的,顿时焦急的想解释。
“秀儿,还不坐下,胡说什么呢?”蒋晴柔不得不起身呵斥,又朝着众人解释:“大家误会了,秀儿不是那个意思。
我家月华就算再不成气候,也不至于嫉妒成性,替夫家纳妾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若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岂不要叫人笑掉大牙?”
她这么一说,下面情形果然好了许多,还有与她交好的夫人应和了几句。
气氛似乎又融洽起来,宴席继续。
一众人上前来敬酒,周彧应付去了。
“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