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时竟吓得说不出话来。
“抬起头来,实话说便可。”
蒋王氏开口。
那婢女抬头,便见众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几乎吓得屁滚尿流。
正当她心神恍惚心胆俱裂之时,忽然在人群中瞧见了蒋诚那张熟悉的脸,她不由大叫:“诚少爷救奴婢!”
下一刻,她便朝着蒋诚扑过去。
“别过来,我不认识你!”蒋诚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惊慌失措。
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如今算是长房的希望,至多就是挨一顿家法。
但面对蒋士柯积年的威严,他还是不敢干脆的承认是他对蒋怀赋下的手。
“蒋诚!”蒋雪琼站起身呵斥道:“满屋子的人,这婢女偏只找你,你敢说她不是你的人?”
“不,不是……”蒋诚又往后退了退。
“诚少爷,是您让奴婢去哄大少爷吃那些丸药的,丸药也是您给奴婢的,您不能不管奴婢……”婢女几乎瘫软在地上,满面泪痕的看着他:“您说,这件事做完之后,您就带奴婢远走高飞的……
诚少爷,救救奴婢,求您了……”
“你休要胡言……”蒋诚嘴唇都在哆嗦了,却还在抵赖。
蒋怀赋听得怒气冲冲,但碍于蒋士柯在,不敢有所动作。
蒋士柯扫了一眼蒋诚:“跪下。”
他身居高位多年,自有威严,对子女又少有亲近,可谓积威甚重。
他这几个子女,就没有不怕他的。
蒋诚闻言,腿一软便跪了下来。
蒋士柯垂眸看着他:“是不是你?”
蒋诚害怕地落下泪来:“是……是母亲与大哥先惩戒于我,又欺辱了我姨娘……我,我才……”
“之前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蒋士柯抬起头道:“你与阮姨娘,确实受了些委屈。
但自家兄弟,你怎能想着害你兄长的性命?”
“我……我没有!”蒋诚怎么可能承认:“我只是,只是想给大哥一个教训……”
“爹。”蒋雪琼见蒋士柯并不是十分生气,忍不住道:“蒋诚区区一个庶子,敢对嫡出的兄长做出这样的事情,其罪当诛。
咱们家,是万万容不得他了,就该将他从族谱上除名,打一顿与他那个姨娘一道赶出家门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