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扑到近前,泪水滚滚而落,握着疯子的手:“临近杨公生祭,我爹刚有好转的病情又复发了,这次若不是三少出手,我都不知怎么制住我爹。
我爹一直忘不掉杨公,每每听见杨公的消息,他就发疯。
他有悔,有愧,偶尔清醒时,总会说他该死在一线天的,陪着杨公同少主人战死……呜呜呜……”
少女哽咽几乎失声,泪水不停。
三少将占将军交给杨姑娘同长随,说道:
“占将军是所有人中最不该心存愧疚的一个,每一个人,包括皇上都有错,除了占将军。
“当年我同……同穆阳从死人堆里挖出了尚有几分气息的占将军。
他为国征战,为杨公拼死,他不该死,也不该浑浑噩噩的活着。”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治好占将军?”
三少一把揪住大夫的衣襟,斥问:
“杨公战死已有五年,皇上得杨公父子基业登基三年多了,占将军还是很少清醒,时不时的发疯。
皇上,皇上同占将军有同袍之情,以前一起在杨公帐下听命,皇上他……他能从山贼草寇归顺杨公,成为征战的大将,其中少不了占将军的引荐扶持。”
“三少,误会,误会,老夫敬佩占将军的人品,如何敢对医治占将军不尽心?”
老大夫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揭皇上老底,三少能说,他不敢听!
神武大帝,不在武,而在神一般的好运气!
从泼皮混混到杨公手下重要将领,他只用了三年,而得天下,登基为帝王,他只用了不到两年。
“老夫才疏学浅,只能抑制占将军病情,无法根除病根,占将军的病情反复,越来越重,老夫觉得越是压制,反而加重病情,老夫想着广邀一些杏林高手,重新为占将军制定治疗方法。”
三少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别的先放一放,我只有一个要求,杨公生祭时,占将军必须出面。”
“这……”
大夫深感棘手,弄不好是要丢脑袋的,虽然医者父母心,每一位大夫都应保有一颗仁心。
杏林中先辈留下血的教训,不可轻易插足皇权之争。
他可不想自己的老命交代在皇上同杨公之间的恩怨中去。
留住老命,他才能教出更多的徒弟,治疗更多的平民百姓。
三少看出大夫勉强,“要银子,要人,还是需奇药?你尽管说,我定能给你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