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康伯世子?”马车缓缓转过信康伯府,马车里一个十七、八岁身形硕长的少年自言自语的问道。
他容色苍白,看着整个人没什么气色,斜斜的靠在一张榻上,身上还盖了一长薄毯,头无力的落在身后的靠枕上,眼睛微微的闭着。
“对,这就是信康伯世子。”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尖细着嗓子低声道。
少年低低的咳嗽了一声,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下,而后忽然冷笑道:“废物!”
“世子……”
“如果他求到我面前……不必管他。”少年低缓的道。
“可是,世子……”小厮着急要说话。
“没什么可是的……看这事闹的……啧啧。”少年不以为然的道,而后剧烈咳嗽,小厮急忙过来轻轻的替他拍着后背。
好不容易咳嗽缓了下来,小厮才焦急的道:“世子爷,您身体不好,就得好好养病,怎么还出门访客。”
“齐王世子来的早,我自当过去拜访,在这京中……齐王世子可比我有能耐的多了。”少年缓缓的道,眼睛闭开,忽然用力一拍靠枕:“想要我的命,也得看我命是不是大,到这里了居然还派人刺杀我……”
话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小厮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平和下来,少年才接过小厮递上的帕子,无力的抹了抹:“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马车一路往征远侯府过来,最后穿过征远侯府的大门,在一处府门前停了下来,小厮跳下马车上前去交涉。
许久,终于回来。
“如何了?”马车里的少年无力的问道,伸手按了按胸口,这一次也的确命大,也是他大意,以为到了京城就没什么事情,没想到这命就差点丢在了城门外。
“齐王世子受伤养病,不便见客。”内侍禀报道。
“不见?有报我名号了?”少年问道。
“说了,奴才特意的报了好几遍,侍卫进去禀报后,还是说不见,说齐王世子的受伤颇重,行动不便。”内侍道。
少年冷哼一声:“受伤颇重?比我还重吗?”
这话内侍不敢接,只低头不敢多言语。
“不见就不见吧,我就不信他一直不见我。”少年冷冷的道,京城那么大,但进京的却只有他们两个人,若齐王世子真的不识抬举,那就是不堪大用的,他也不会多为他上心,最多把他顶前面,有什么祸事都让他一个人担着。
至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