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的树根,甩头就走。
树根娘忍着身上不断传来的疼痛,慢慢地挪到树根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低泣声在树根耳边响起,后来,他听到了那句让他一辈子忘不了的话。
“儿啊,娘真的苦。”
……
傍晚时分,天边仍有余晖照下光斑。
晚饭吃得简单,有多出来的馒头,褚家几口人几乎都是吃了馒头就填饱肚子。
徐琬吃饱了惰性就出现,赖在东屋里,稍微洗漱一下,就爬上床榻。
面朝屋顶平躺下,两条细胳膊和细腿在半空中挥得挥、蹬得蹬。
在这没有消遣的古代,徐琬捡起在二十一年纪一个月总共练过不超过五回的健身操。
实在是夜里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除了睡就是睡,日子实在太过无趣。
褚渊进屋的时候,有幸看到一幕猴子蹬三轮的画面。
类似的动作在那个世界里的某个平台随处可见。这下,褚渊是百分百肯定这是个同道中人。
他极度自然地问道:“你干嘛呢?”
沉浸在运动中的徐琬,想也没想地回了一句,“蹬脚踏车呢。”
得了,“暗号”都对上了。
见徐琬没有察觉到他的用意,褚渊自行去寻了本今日才得以重见天日的古书,珍惜着还有光亮的时刻。
窗边的竹床是最好的看书位置,褚渊挺直着宽宽的背部,深深投入书中。
徐琬蹬完一轮,四肢酸痛。
看来这具身子很是虚弱,才运动一会就感到精疲力尽,以后必须要经常的锻炼。
闲下来后,窗边的褚渊就成了一个刺眼的存在。不受干扰地沉浸式读书,褚渊像一尊伟大的人形象。
徐琬耐不住寂寞,见不得只有她一人独自无所事事。
“欸,看什么看的那么投入?读出来听听看。”
褚渊依旧静止一般,片刻后,他动了动嘴。
“钢铁是怎么炼成的……”
徐琬躺平等着褚渊读书给她催眠,那道声音顺利传入耳里,她忍不住伸出纤细的指尖掏了掏耳朵,怀疑她是听错了…
可是那声音清晰明了,并不像是错觉。
“钢铁是怎么炼成的???”
“等等…”
徐琬一个猴子翻身,从床榻上蹦了下来,直冲过去抢夺走褚渊手里的书。
“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