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鞋尖,抿紧嘴巴,双手用力地扯着洋娃娃的头发。
四周的景色晃动起来,那对男女、屋内的一切变得模糊。
过了片刻,周围又清晰起来,这一次,还是在同一间屋里头。不同的是,这一次见到的小女孩约有七、八岁,穿着公主装纱裙,梳着羊角辫,辫子上缠着五颜六色的珠子。看上去,她活脱脱的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公主。
少妇从房间里走出来。这一次的她,化着淡装,头发简单地挽起来,用一个发夹夹住。长及脚跟的白色长裙,将她那妙曼惹火的身段包得严严实实的。这副模样的她,朴素,端庄,得体,清纯得象一株带着露珠的百合,哪还有半点放(河蟹)荡少妇的影子?
她动作轻柔地掠了掠鬓间的发丝,似笑非笑地对着坐在玩具堆中的小女孩说:“小萌,记住妈妈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小女孩的脸上闪过一丝害怕的神色,条件反射般地往后缩了一下,低着头怯怯地说:“记住了。”
说话间,门铃响了起来,少妇换上纯纯的甜美笑容去开门。
“浩哥!”她欣喜地喊了一声,然后笑颜逐开地将一个年过七十的瘦高、秃头的老头子迎进来。
小女孩看到老头子,脸上马上堆起快乐的笑容。她从玩具堆中飞奔过来,抱着老头子,抬头甜甜地喊:“爸爸,小萌好想你哦!”
老头子弯下腰抱着小女孩,说了些什么。但杜小萌看不清他的容貌,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那模糊的景象,那与她记忆中的一样。
周围的景色又再晃动起来,场景再一次转化。这一次,到了灵堂之上,哭泣的声音在四周此起彼伏。墙上的遗像象是打了马赛克那样看不清照片中人,但,杜小萌知道那墙上挂着的就是她生父的遗照。
那一年,她十岁;那一天,她的生母,也就是刚才看到那个既可放(河蟹)荡,又可贤淑的少妇,带着她大闹灵堂,要分老头子的遗产。就在老头子的遗像前,众目睽睽之下,大老婆一家与二奶两母女扭打成一团,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