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退,光知道缩在营地中吃着粮食。我楚地三岁小儿现在都知道了,秦国无人,秦国无人矣!” 楚使一番骂辞,激得大帐之中秦将是群情激愤,纷纷拔起佩剑,指向了那楚使。对方身处刀剑之中,却是怡然不惧,嘴角泛起了一丝不屑的讥笑。 “住手!” 王翦沉稳的声音响起,他还在打量着这件女人的衣服。 “将军,出战吧!我大秦雄师,岂会怕了那些楚蛮?” “将军,出战吧!” “将军,出战吧!” ..... 一个个将领请战,王翦却是老神在在,手细细摩挲着盒中的衣服,不发一言。 “都说完了么?”无比冷静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帐,王翦看了一圈帐中诸将,威势压得一干将领俯首不敢再多言。 王翦的目光看向了楚使,冷漠脸上展现了笑容,如春风袭人,“告诉项燕,他送的礼物老夫很是喜欢。正好老夫近来新纳了一房小妾,这次楚地之行正愁找不到礼物带回去呢!” “你......!” 楚使没有想到的是,王翦堂堂大将,居然如此惫懒。 “送楚使回去。” 众将憋了一口气,都退了下去。帐中惟余王翦,与副将蒙武。 刚才众将请战,唯有蒙武一人始终不曾发言。 如今,待到众将退去,蒙武终于开口了。 “老兄在等什么?” “你看出来了?” “老兄曾要六十万大军才肯伐楚。这次王上只给了三十五万,老兄就同意了,想必其中有什么变故。再说,这营地看似深沟高垒,实则杀机暗藏,不似久驻之象。值得你王翦老兄一等之人,究竟是谁?” “用兵以聚散如沙为上,那人其实一直都在楚地。” “十四公子!” ........ 月夜,楚道。 漫漫长道之上,一队楚军的士兵正在行进。这是一支正在押送粮草的护卫队,大军调动,粮草先行。此地离寿春城不足百里,这支队伍的目的本是将这十数车的粮食送往前方的小城,如今也成了楚军粮道水陆运转的枢纽。 火光熊熊,今夜似乎特别的冷。楚军的士兵即使是裹着冬日的棉服,也难耐彻骨的寒意。 官道之上,寂寂无声。万物萧疏之时,虫鸣鸟叫也无。偶尔响起一声怪嚎,不知是山林间哪头凶兽嘶鸣。 这里本是楚国的腹地,他们执行的也是最为平常的押送任务。一切都是平淡的,时至深夜,楚军的士兵们无论在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防御意识都已经降到了最低。 只是楚军的士兵们没有注意到的是,正有幢幢黑影,幽伏林间,嗜血的瞳眸盯着这些楚军,若野兽蛰伏,择人而噬。 章邯就站在其中,几月的磨练,将脸上稚嫩之气打磨的一干二净,多添了几分棱角。他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