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按照嬴子弋的话说着做了。
当他掀开营帐,出乎意料,秦军的营寨竟然十分寂静。
秦军手持兵戈,分列两旁,却是默不作声,人为的摆出了一条道路,似乎在指引着什么?
译吁宋心中打鼓,不知道嬴子弋在搞什么花样,却也只能顺着道路,一路走下去。
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的灼热,照在译吁宋半裸着的上身上,让他感觉一阵不适。译吁宋越走越远,空气渐渐的飘来了一阵血腥味,他的心中渐渐感到一丝不祥。
连绵的营帐有如迷阵,译吁宋感觉自己似乎永远也走不完一样。就在他走得快要心火上涌的时候,转过一个弯,视野却是突然开阔。
这一刻,译吁宋张大了嘴巴,那一瞬间的画面所蕴含的信息进入这位蛮王的脑海之中,庞大的信息量撑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那是一座京观,上上叠叠,鲜血淋淋。一个个失去了神采的头颅就那样的被堆砌在了一起,在诉述着绝望,恐惧,不甘。即使这光天化日之下,一代越王译吁宋也不免寒意涌起。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译吁宋失神的说道。若大的汉子,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
京观之前,跪伏着上百个不满十岁的稚子,绝大多数已经吓得神情失常了。译吁宋随便从地上抓起了一个,揪着他的衣服便提了起来,一双赤红的眼睛着实可怖。“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孩子看着这貌若鬼神的可怖大汉,瑟瑟发抖,不能一言。译吁宋将手中的孩子一扔,又抓起了一个,问了起来。
译吁宋心神失守,一举一动之间,却是力大无比。之前摔在地上的那个孩子,浑身是血,骨头似乎都断了一根。
不比其他的孩子,译吁宋手中的这一个似乎神志还算清明。有着前一个榜样,眼下的这个孩子自然不会重蹈覆。他整了整思绪,说道:“桀骏大人带着我们连夜翻过了鹿山,想要进入西瓯境内,谁知道半路遭到了秦军的伏击。”
“桀骏是个死人么?秦军兵不过万,是怎么把他近六万的人马给突袭了的?”
译吁宋一直派人监视着秦军的营寨,他们大规模的军事调动不可能瞒得过他。这也是译吁宋敢断言,突袭桀骏的秦军人数不超过一万的原因。
“我...我不知道。”对于这个专业的问题,译吁宋手中提着的孩子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夜我们部落十几个人正在睡觉,半夜听见了一阵吵闹声。接着,我们部落的大勇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