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朦胧,山水相一。 翠秀青葱之间,有佳人丽色,腰配美玉,裙系帘珠,手执油伞,立于雨幕之下。蒙蒙细雨间,山水佳人,相得益彰。 不远之处,有一六角小亭。立于山道之半,供人休憩。 天下徭役之起,游客往来,此刻渐倦了许多。因此,这山间小亭也有很多年没有修缮过了。 木瓦剥落,漆色黯淡,仅供片瓦遮雨。此时却有三人跪坐于亭中,围炉而煮酒。 此三人虽着布衣,然而一身气度恢宏,不似贵族,一言一语之中,却尽合礼仪。 其间一人,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手执一个陶杯,将杯中热酒,一饮而尽。 酒器虽陋,然而饮酒之人却是兴致颇高。 “至那次婚宴一别,我们三人也有数年不见了吧!” 那白发之人放下了了陶杯,缓缓而道。 “是啊!”听闻田横之言,公子信,魏豹也是追忆良久,似在缅怀旧时时光。 “那一夜的惊心动魄,我们三人也是死里逃生。更没有想到的是,我们三人尊奉的合纵长,却是变成了那个人!” 公子信说完,眼角还留有一丝的怒意。他一身武艺,修为精湛,自视天下少有敌手。可是那一夜的凶险也还罢,可是被人愚弄的愤懑感,却是消之不退。 “真是佳人啊!” 两人看着魏豹,他的目光却是被不远处那名女子所牵引。 田横与公子信摇了摇头,公子信打趣道:“魏豹兄,你每年都去道家人宗的宗门,却是每次都吃闭门羹。我们都以为你是浪子回头,看情况却不是这样么!” “你们可是知道的真清楚啊!”魏豹回过头来,羞恼道:“我这点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哈哈!”两人一笑,公子信说道:“自道家天人之约后,天宗再度执掌雪霁。至此之后,江湖已经平静了很久了。” 说到这里,公子信端起了酒杯,问道:“两位说,我们复国的机会还有么?” “当然!”魏豹肯定的说道:“天下看似平静,但是其中暗流,只是隐而不发罢了!” 魏豹很有信心,虽然其余两人也不知道他的信心是哪里来的? “当年我们三人按照那人的计策,暗中发展。可是我始终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田横说道。 “或许只是愚弄,或许有着更深的考量。”公子信说道。 对于秦太子,他仇恨,愤怒,诸般感情,但唯一没有的,则是轻视。 “不管如何,此刻他已经贬谪云中。再欲有作为,怕是不易。”公子信说道。 魏豹喝了一杯酒,淡然的说道:“那是因为你没有去边境看过。”?“什么意思?”公子信看向了魏豹,疑问道。 “长城以内各边郡,此刻帝国驻边将领,大多以他马首是瞻。他东交东胡,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