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雾雪的手——他不能自禁的沉迷了,他甚至已经忘了他初见雾雪时他对自己的警告。
自这以后,萧白夜和雾雪就形影不离了。他们一道看落日,一道去城防营巡视,一道看上元夜的花灯,甚至萧白夜练剑的时候,雾雪也在一旁陪伴......
本来日子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的,可是战争却在这个时候开始了。无疆国的铁骑踏过边陲,杀到了东荒城下。无疆国统军大元帅司马烈督导大军,将东荒城团团围住,点名要与萧白夜一战。
萧白夜自然是要应战的,他带着守城军士和雾雪一同出了城——本来他不愿雾雪出来,可雾雪誓要与他生死与共。
两军列阵相对,司马烈黑袍黑马,手握一把乌光闪闪的大砍刀冲到阵前。萧白夜知道,那把大砍刀,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乌云斩了。司马烈用刀点指萧白夜:“我迟迟未对东荒城用兵,就是对你的星光引略有忌惮,不过,如今我已有了对你的胜算!”
萧白夜听出司马烈话里另有深意,正有几分疑惑,忽然发现雾雪睨着他,脸上现出一丝诡秘的笑意,萧白夜心里一惊,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雾雪却已错步滑身,闪到了司马烈马前。司马烈抬手从袍下抽出一柄长剑,抛给了雾雪。雾雪接剑在手,顺势舞了起来。只见她手里剑影闪烁,就如苍穹的点点星光,那一招一式,正是萧白夜的星光引。
萧白夜的心开始沉了下去,仿佛一直沉到了脚底。
雾雪已将剑法演示完,已经接过司马烈扔过来的一大叠银票,飞身掠上了一处高坡。她悠游地坐在高坡上数着银票,一面含着笑意看着疆场上的司马烈和萧白夜,她要眼看着萧白夜这傻瓜倒在司马烈刀下,那样她的愉快才会达到极致呢。
沙场上响彻了司马烈得意的狂笑,乌黑的战马犹如风驰电掣,乌光诡异的大砍刀就像乌云,向萧白夜笼罩下来。
萧白夜只得举剑相还。
星光引,名满天下,因为它就像星光一样飘渺,像星光一样无可琢磨。可是现在,星光引所有的招式和变化司马烈都已经了然于胸——“叮”的一声,乌云斩的刀尖正好钉在星光引的剑身。星光引如果是一条蛇,那么乌云斩就已经死死钉住了这条蛇的七寸。
狂笑再次响彻沙场:“萧白夜,你是个了不起的剑客,只可惜,你不懂兵法,兵者,诡道也.......”
司马烈狂笑未止,萧白夜却忽然说出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兵法我固然是不懂的,但我毕竟是走了十几年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