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呢?”
这是出来后,范老太太说的第一句话。
三兄妹总算微微松了口气。
范氏忙轻声回道。
“笑笑和希儿都还在里面,不过有周大公子在,他们不会有事的,肯定过不了多久,便能平安出来了。”
范老太太迟钝地点点头,默默开始调整情绪和状态。
她不愿让两个孩子看到自己现在这副脆弱的模样,尤其是笑笑那丫头,向来心思最重,又颇为敏感,定会躲起来偷偷自责伤心。
可范老太太万万没想到,她都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的,等来的,却是满身鲜血,昏迷不醒的笑笑,当场控制不住再次翻滚的情绪,捂着心口,仰头晕了过去,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落下。
马车内顿时混乱不已。
周见深生怕他们一个不注意,碰到笑笑的伤口,更担心他们分不出心思照顾笑笑,便自作主张,抱着笑笑上了自己的马。
周见深留下侍卫们保护其他人,便打马飞奔,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范家,见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石斛。
话都顾不上跟她多说,周见深径直越过,护着张笑笑回了她的房间,小心放到了提早铺好的床上,接过帕子擦着她手上的血渍,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她手心又长又深的伤痕,心都跟着抽疼。
与此同时,石斛也割开了她身上的外衣,露出了肩头的血洞,亦是她身上,伤的最为严重的一处。
但凡软剑在锋利一点,但凡她意志力再薄弱一点,她这条胳膊,估计都得直接被贯穿。
到那时,就完全没有诊治的必要了。
“怎么样?”
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肩头,周见深心疼的咬紧了牙,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石斛抬了抬眉,略微震惊的看了他一眼,又匆匆低下了头,便处理伤口,边平静的说道。
“命是保住了,但伤成这样,想要完全恢复,几乎不可能,期间必会经历很大的痛苦,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而属下能做到的,就是尽量让她的手从表面看不出差异,其余的,便只能靠她自己,日复一日的磨练了,除了开两副方子,其余的,属下也帮不上了。”
周见深仰头闭闭眼,撑着床沿坐下,一点点摩挲着她手心的伤口,低沉的眼眸中,透着嗜血的冰凉。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冲进潇湘馆大开杀戒,管他是不是无辜呢,只要能给小丫头讨回公道,便是承担再多的罪业,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