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元卿惊的筷子都掉到地上,转而拼命用眼神瞪着邵衍尘,暗叫糟糕。
最近太忙,竟然忘了这件大事!
她酿酒的方法当然不可能告诉程时年和秦氏是从哪里想来的,说来他们也不会信。
为了给酒方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她拖出了在永福村有几分神秘色彩的邵衍尘做挡箭牌。
程元卿在邵衍尘生病落难的时候帮过忙,程家又照顾过东儿几天,这点小忙,她觉得他不会拒绝。
可是还没来得及串供啊!
在饭桌上当场被程时年提出来要分给邵衍尘股利的时候,她才刚想起来这回事!
如果知道元合酒在建昌县的售卖情况,白得三成股利,这样的诱惑要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恐怕会立刻应下。
程元卿有些担心,不过她倒是莫名相信邵衍尘的人品,她担心的是邵衍尘把不知情的真相说出来。
那她可就真没法子圆谎了。
邵衍尘单薄的眼睑抬了抬,挑起一边嘴角,玩味的看着程元卿。
这幅模样,让程元卿一怔。
“您是说那道方子——”邵衍尘仿佛故意只说了半截话,用含笑的眼角看向程元卿的方向。
一桌人除了被他看的程元卿,没有一个人发现。
而邵衍尘则把程元卿的焦急眼神里的暗示意味看在眼里。
心里愈发觉得这个小姑娘不同于一般的村人。
原本两家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不过东儿自从来了一次程家,就总往这跑。
出于对他的关心,邵衍尘动用以前的暗卫打听过程元卿,甚至于是程家。
得到的结果,这就是一家根正苗红的普通村民。
没有背景、没有人脉,唯一与众不同的,可能就是在他们离开永福村在建昌县捣鼓出元合酒的事。
与消息落后的村民们不同,邵衍尘早就听过元合酒的名字,也清楚得知道在建昌县这酒已经被推到了第一酒的高度。
出于好奇,他还让暗卫买过二两回来尝,那味道,确实是当之无愧。
邵衍尘他清楚得知道目前元合酒三成股利的价值,甚至于以后的价值以他的目光来看也觉得远不止于此。
而程时年,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要送给他。
这让从小就见过太多丑恶的邵衍尘很是震动,只是他面上不显露出来,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程元卿坐在那几乎抓耳挠腮着急的样子。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