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知道这是你家!你还知道这有你爹娘!”
程时年顶着大风进门,话还没说一句,水也没喝一口,就被大窦氏啐了一口。
他站在那楞了半天,不明白老子娘把他叫过来就是骂他一顿?
程老爷子看老妻又开始对着小儿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脸的就头疼。
按理庄户人家的儿子分家另过了,那就是两户人了,当爹娘的虽然还占着孝字,却也不好在跟过去似的数落儿子儿媳。
毕竟分家之后的儿子也是一户人家的当家人,真心疼儿子的人家,也不忍下儿子的面子,反而会费心的帮儿子把一家之主的地位给固劳他。
鲜少有像大窦氏这样,每次见面不是骂就是甩脸子的。
就这样,谁还会愿意来看她?
也就是程时年老实,心里头也没有歪的邪的,才对大窦氏步步忍让。
程老爷子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程时年现在这样,估计又是对大窦氏的态度十分不解,也厌倦了,心里就有些着急。
“你娘这阵就和抽风似的糊涂,你别理她那个老货。”
这话其实是为大窦氏辩解,也是递给她个台阶下,本来程老爷子还担心大窦氏又哽住了不肯就着台阶下。
没想到的,大窦氏只是小声嘟囔了两句,就揣着手把身子一扭,不言语了。
程老爷子顿觉松了口气,又尽力和蔼的冲着程时年笑道:
“听说你们这阵儿建酒坊,忙得都抽不开身。”
程时年转过身看向程老爷子,发现有日子没见的老爷子两鬓又添了许多白发,精神头似乎也不如以前了,想到和老爷子年纪相仿的柳枝奶奶,程时年就有些担心程老爷子的身体。
要知道老人过冬,本就是一件有些危险的事。
许多上了年纪的老人,就难挨过冬天去。
而那些挨过冬天去的老人,那么一年基本上都能无病无灾的过去。
“这阵子是太忙了,都没跌宕来老屋看看,我看您老精神头不太好。”
“唉,人老了,不服老不行,好歹你哥还在跟前......”
程时年看看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大哥,心里头不知怎么也开始想:
是啊,他们一家人分出去了,老屋就大房的人照顾老两口,要不是他们,估计程老爷子的身体更不经冬了。
这样想,也是因为程时年不在老屋住的原因,要是他像秦氏过去那样住在程家老屋,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