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面有一个床榻,应该是三少爷平日里临时休息的地方。阿宁端着茶水轻轻的走到了三少爷的跟前,给三少爷倒茶,倒好以后又在手里感受了一下温度才俯身把茶杯放在了三少爷旁边。
三少爷看了一眼阿宁说“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姓宁单名一个月字,三少爷可以唤奴婢阿宁,”阿宁给三少爷说到。“阿宁,你就在这儿给我磨墨吧,”三少爷对阿宁说到,这是三少爷第一次叫阿宁的名字,阿宁连忙答应到,“是,三少爷,”阿宁站在三少爷旁边拿起石墨轻轻的在砚台上给三少爷磨墨,阿宁虽然没上过私塾,但是私塾里的老先生是同村本家的爷爷,平日里阿宁经常去私塾的先生那儿玩,阿宁也耳濡目染了一些字,有时候还让阿宁帮他磨墨,还总夸阿宁磨出来的墨水不稀也不浓,写在纸上刚刚好,若是男儿身恐怕才学也不输自家孙子。
孔爷爷家有一个比阿宁年长几岁的孙子,孔玉和学堂里的其他人不同,那些学童不过是父母送来想让孩子们认识几个字,不至于目不识丁。孔玉有自小便跟着他的爷爷在私塾里念书,五岁便能背下来三字经,村里的人都说孔玉哥哥以后恐怕是会中状元的,孔玉哥哥对阿宁特别好,平日里有好吃的好玩的有趣的都是先紧着给阿宁,不过从去年入春以后,孔玉哥哥便去京城游学了,走之前还给阿宁送了一个梨花簪子,说是阿宁马上要长成大姑娘了,以后就用的上这些东西了。
阿宁当时年幼并不知男女之间送簪子其中的含义,自是十分欣喜的接过孔玉哥哥送的簪子。如今孔玉哥哥应该也快要游学归来了吧,不知下次见面孔玉哥哥会给自己讲哪些游学经历。“墨磨好以后就站在一旁吧”三少爷的话把阿宁拉回了思绪,把墨放好就站在了一旁。三少爷提笔蘸墨在纸上写字,阿宁就在一旁看着,三少爷的字和孔玉哥哥的字不同,孔玉写的字十分的端正,而三少爷的字和他谪仙一般的气质不同,每个字都十分的灵动,但是仔细看了每个字收笔的时候都带着一丝锋芒,放在一起十分的洒脱不羁,仿佛字迹中的样子才是三少爷的本来的性子。
三少爷倒是十分的耐得住性子就在那儿看书写字,春日阳光暖洋洋的从窗子里洒下来,洒在阿宁的身上,屋里的檀香又一直熏着,正是春乏秋困之时把阿宁看的一会就昏昏欲睡。三少爷的墨水用完了正等着阿宁继续磨墨结果一回头,那丫头居然就站着睡着了,“我这儿不是睡觉的地方”。“水,什么水?三少爷口渴了吗,奴婢给你添水。”阿宁猛的惊醒以为三少爷要喝水了,拿着水壶就要给三少爷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