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站起来。但鱼尾又湿又滑,想站起来没那么容易。
“鲛人会杀死我们的!打死它!”
“打死它!兄弟们,上啊!”
几个耐不住性子的,率先冲上去,举起手上的棍棒挥舞过去,却被“鲛人”巧妙闪过。
“我不是鲛人……别打了……”一番追打,“鲛人”行动不便,在地上滚来爬去,“鱼尾”竟然脱落下来,露出的下半身,属于男性人类。他下身穿着残破裤子和一只军靴,他抬手摸了摸腰间被胶沾痛的痕迹,那里一片火辣辣的痛。他伸手一摸脸,使劲一撮,脸上的鳞片也纷纷脱落下来。
一根棍子迎头而来,他翻身而起,一脚踢飞。
“鲛人变身了!兄弟们!快上啊!”
工人们呐喊着,蜂拥而上……
旭日东升,江水被朝霞染红。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地上七零八落的躺着受伤的工人,打斗声仍断断续续。这么多工人都不是“鲛人”的对手,看来,这“鲛人”果然是厉害。
“住手!”
警察队长大喝一声,走上前看了眼被称作“鲛人”的男人,立即吓得双腿不听使唤,抖个不停……
为了这次拜访,于顾飞提前一天去理发店理了发,购置了新衣服,备好了大包小包的礼物,迎着晨光,开着新买的汽车,风风火火地停在沈家大门口。
一下车,于顾飞抬头就见“沈宅”的牌匾上,挂着刺眼的白布,守门的警卫和下人,皆穿着孝衣孝鞋,浓浓的火燎气传递着不好的气息。于顾飞摘下墨镜,手里的礼物恐怕不能够给沈家人带来任何的惊喜。
“徐少爷……许久不见了……”
老管家一眼就认出了于顾飞,话梗在喉,说不出口,唯有以泪相对。
于顾飞跟着老管家一路走进灵堂,灵柩前摆着一张黑白照,照片上穿着军装的男人,正是他要拜访的老友――沈馥笙。于顾飞顿觉心如刀绞,扔掉手上的东西,奔到灵柩前。
“徐少爷!请你冷静!今日头七,是出殡的日子,徐少爷若真有心,今晚就跟着守夜吧!”
沈馥笙的兄长不在,家中一切,由嫂子许芬兰做主。许芬兰戏班出身,幼时成名,家喻户晓,十六岁那年嫁给沈煜霆,先后产两子夭折,悲伤过度,元气大伤,此后再无孕事。至今,许芬兰已近三十,风华不再,锐气犹存。一群姨太太甘愿臣服,看这妥妥的当家女主模样,便知其必有令人折服的手段。
许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