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凉风习习。
白梵与吴小丁坐在台灯下一起看书写字,不到一刻钟,白梵就学会了吴小丁今日在学堂所学。
吴小丁不禁拍手叫好,夸赞道:“白梵,你好聪明!”
白梵微笑道:“从前我娘教的……”
提起父母,白梵不禁悲从中来,眼中渐渐没了欢喜之色。
吴小丁慌忙安慰她说:“白梵姐姐,别难过了,你还有我们呢!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吴小花迟迟不归,看来今日饭店吃饭的客人很多。
于顾飞坐在书桌前,一面翻看海洋书籍,一面偷听楼下传上来的谈话声。他想:难道白梵的母亲和吴小丁的母亲,不是同一个人?罢了,究竟是不是亲姐妹,无关紧要。
回过神来再去看书,书上提到鲛人一词,不禁令他浮想联翩。
回想白日里的一波三折,宛如惊梦一场。
出殡时如从地狱回归的沈馥笙,吓坏了所有人。如此戏剧性的一幕,明日,定会成为各大报社争相报道的头条新闻。沈煜霆接到电话,乘机归来,调用军医登门为沈馥笙诊治,结果却是――没病。
没病却像个病人,着实令人抓狂。沈煜霆本打算开宴庆贺,也只好作罢。
“我回来了。”
楼下传来叫门的声音,白梵读书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吴小花下工回来了,吴小丁急忙跑去开门,关切地问:“阿大,今天怎么这么晚?都十一点了……”
“今天人多……”
吴小花搪塞了一句,将门反锁。自顾自进得厅堂,换上拖鞋,上楼沐浴。
木桶里放好了热水,不用问,就知道是白梵提前准备好的。
吴小花褪去一身臭哄哄的衣物,坐在木桶里,回想着白日里与客人的争执。说来也巧,那人新买的一盏茶壶,恰好搁在桌角。吴小花许是比较倒霉,路走得太急,把茶壶碰到了地上。这一只茶壶,可是她半个月的工钱。吴小花拿不出钱,老板看在于顾飞的面子上才肯出手相助,但也仅仅是从她的工钱里扣除赔偿费。吴小花满腹委屈,却又怕被家里人知道。
看着白梵悠闲地坐在床边,吴小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凭什么她这么早就可以下班休息?而我却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凭什么她的工作那么简单轻松?而我却要打遍各种杂还要不断的挨骂?
吴小花暗哼一声,张口便说:“白梵,水凉了,去给我打点热水!”
白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