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紧张。
“世青,志梅志义,你们看看咱村,这都秋天了,可是山头上还是光秃秃的,连一寸高的草都没有。”许支书指着窗外。
几个人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远处的山头,果真白茫茫的一片。其实根本不用看,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夏天稍稍暗一点,冬天白的不能再白了,大伙早就习惯了。
“二三十年前,我带人在每个生产队都栽了杏树桃树,多的几千亩,少的也好几百亩。可是你们现在看看,除了我们队北边山上还有成片的杏树,其他队最多也就一二百亩,有的彻底死光了。”许支书非常难过。
“唉……”龙世青叹了口气。
“志梅志义经历的少,可世青你是经过的,好多树也是你带人栽的,难道看着不心疼吗?“许支书看着龙世青。
“确实栽过很多,当时我还是小伙子,跟别人比谁栽的多,活的多,结果栽的树基本都活了。可是这些年都为自己干活,没人管队上的杏树,全都……唉……”龙世青微微摇头。
自己亲手栽植的树,眼看着一棵棵死去,任谁都心疼。可是有啥办法?这又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想要恢复几乎不可能了。
“世青,这跟为自己干活,还是为生产队干活都没关系,这个……这也不是哪一个人的事情。如果非要追究,那也是我责任最大,这些年没有管好,或者说压根就没有管。“许支书抽了几口烟。
“支书,现在不是追究啥,再说也没人追究,就说咋办吧?”孙志梅抬起头。
“志梅,虽然不追究,但该说的还要说。山上树死光了,又不停的放羊,草不等长出来就啃光了。尤其山羊,连草根都挖出来吃了。结果一刮风漫天的黄沙,啥都看不见。一下雨更是糟糕,山上的泥土冲了下来,又把下面地里的好土冲走了。”
“确实,咱村那几条大沟年年往上塌,把路断了不说,好多地都塌了下去。还有好多小沟,几年功夫就变成了大沟。”
“不光这些,粮食产量一年不如一年。过去光用农家肥,一亩荞麦打三四百斤常有的事。现在不但用农家肥,还大量用化肥,好年景一亩也就打个二三百斤,年景差的只有几十斤甚至颗粒无收。好土都让冲走了,地里哪来的肥力啊?”
几个人都低下了脑袋。这都是实情,而且不是哪一块地不行,全村地都不行了。
“所以再也不能糊弄了,这不是咱们几个人的事情,而是全村的事情,关系到子孙后代。得造林了,还要多多的造,尤其要在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