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陆挽君的思绪,她暗中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露出破绽。
今世不会再有郁哥儿,至于劳什子的荀太后要除沈昶,让二人自个儿斗去。
她陆挽君不做渔翁,更不做旁人的利剑,沈昶曾说过剑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安宁。
而南阳公主,她爱慕沈昶,荀太后会成为陆挽君解决她的最好工具,就像荀太后前世对待沈昶那样。
陆挽君侧目看见了从屏风里出来的沈昶,他正低头系侧身的纽扣,一缕墨发从背后滑至胸前,打湿了白色中衣。
“你头发怎么没擦?”
陆挽君拿过盂盆上方的干毛巾,递给沈昶。
沈昶没接。
他低头略委屈道:“我侧身的纽扣系不上。”
陆挽君神情有些尴尬,她正想将毛巾放下,谁知沈昶忽然站到了她的面前,还拿过了她手中的毛巾。
“你替我系吧。”
沈昶弯下腰来,二人一下隔得很近。
陆挽君甚至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沈昶微重的呼吸。
沈昶见陆挽君没动,以为是自己还太高,又向陆挽君弯了弯身,他的语气无奈道:“现在可以系了吗?”
沈昶说话的呼吸似乎就在陆挽君的头上方,那气息太热,热得陆挽君悄悄红了,她不敢抬头,后悔自己刚才动作不够快。
“你别动。”
她压着声音说。
两只手颤颤巍巍抬起来,她强迫自己不用去在意二人现在的身份。
侧身的纽扣终是系上了,然而沈昶并没有退开,反而快速伸手将陆挽君拉到了床帷面前坐下。
他自然而然把自己手中的毛巾递给陆挽君,微微背过身去,闭上眼,闲闲说道:“麻烦挽君顺便帮我把头发也擦一擦吧。”
他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陆挽君恨不得把毛巾扔到他的脸上,同时陆挽君也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主动招惹了沈昶这个王八蛋,他的头发湿着关她的什么事?
然而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枉然。
陆挽君最终还是认命地抬起了胳膊,替沈昶擦起头发来。
感受到柔软的力道轻轻擦着头发,沈昶背对着陆挽君面上的笑容浓了些。
她不知道他为了能够早些从江南赶回来跑死了两匹马,也不知道他为了这一天又下了多少功夫。
挽君渐渐擦得手酸。
“好了吗?”
她没好气问。
沈昶象征性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