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但她刻意忽视陆挽君口中的请罪,也就是说,哪怕她知道荀温仪告状是挑拨离间,她仍觉得陆挽君有错。
当着众人掌掴荀温仪,这不是打她的脸是什么?
“太后,挽君……”
陆挽君正要再提请罪之事,荀太后立即出声制止了她。
“过去的事不许再提,温仪那性子哀家又不是不知道。”
荀太后嗔怪道。
陆挽君顺从地低下头,略过不提。
她今日来是给荀太后送信的。
“太后,昨日我听沈昶说陛下要提拔荀温荀大人为大理寺卿,不知是真是假?”
她故意用疑问的语气去试探荀太后。
闻言,荀太后瞳孔猛地一缩,和煦的目光渐渐冷下去。这件事荀太后只和陛下楚策谈论过,沈昶怎会知道?
荀太后眼中闪过疑惑。
她握住陆挽君的手,凝眉正色。
“自然是假的,大理寺卿陛下属意原来的少卿谢旻之。”
大理寺少卿谢旻之,正是几年前向陆挽君求过爱的状元郎。
“假的就好。”
陆挽君看上去松下一口气。
荀太后抓住她松气这点,笑而问她:
“怎么了,是不是沈昶还说了什么?”
陆挽君看着荀太后面上的假笑,放缓语气说:
“沈昶隐约提到什么盐令,要荀温荀大人自断臂膀什么的。”
陆挽君脸上的迷茫表现得恰好,眼中三分疑惑,七分真诚。
荀太后握住陆挽君的手陡然用力。
“太后?”
陆挽君惊得叫了一声。
“哀家没事。”
荀太后口气不太好,脸色瞬时青白,她放开了陆挽君的手。
荀良贩卖盐令她多少知道一些,但她屡次告诫过荀良一定要小心行事,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被人抓住了把柄。
陆挽君刚才虽没明说沈昶抓住了荀良的把柄,但有心人只需要动脑想一想就知道沈昶话里的隐喻。
不然沈昶也说不出要荀温自断臂膀的话出来。
荀太后突然站起身。
“挽君你先回去,若是沈昶再和你说什么,你让人送信给哀家。这些天没有哀家的传召,你不要私自再进宫,以免沈昶知道是你告的密。”
荀太后勉强交代陆挽君,生怕陆挽君坏了她的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