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君捏紧信纸的手松开,眉目也自然舒展。
“陆妈妈的侄儿出现了。”
马车车轮骨碌碌滚过状元街,一路向东疾行。
陆妈妈的邻居于婆子是个寡妇,唯一一个儿子在状元街的杏林药房当伙计,一个月回两次家。
自从上次陆挽君要求于婆子替她守着看陆妈妈侄儿什么时候再来,于婆子自此每日得了空就在门口搬个小几子坐着,苦苦守了快两月,总算让她守着了人。
陆挽君把沉沉的荷包塞到于婆子手里,抿唇含笑。
“哎哟,夫人出手好生大方。”
于婆子掂一掂手中的荷包,喜笑颜开。
“老夫人不妨说一说前些日子看见的详情吧。”
陆挽君不在乎手中这点银子,她只想弄清楚陆妈妈的侄儿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夫人说要寻陆妈妈侄儿后老婆子我日日守在这门外,也是巧,前些天下雪,我出门扫雪时看见了陆妈妈侄儿的小厮,老婆子想着夫人的吩咐,多嘴问了句怎么不见少爷,那小厮笑着说少爷正忙,命他来这里把房子收拾干净,过几天要接一个朋友来这里住。”
于婆子回忆起那日场景,捡重要的说给陆挽君听。
“这么说,陆妈妈的侄儿并未现身?”
陆挽君锁紧眉头,语气含了失望。
于婆子听出不满来,害怕到手的银子又被要回去,赶紧道:
“他迟早要送朋友过来住,老婆子到时候直接去府上找夫人,这不就能见着了么?”
陆挽君抬头看一眼锁上的荆门,神色复杂。
半响才道:
“不必来我府上,依旧是去成衣店报信。”
陆挽君吩咐后又加上一句:
“那客人一住进来就去成衣店报信。”
于婆子点头如捣蒜。
陆挽君不能让于婆子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知道她的身份无论于谁都是个麻烦。
从陆妈妈处回去的路上,陆挽君明显的情绪不佳,一向多话的长素也噤了声。
沈昶约了赵恒喝酒。
赵恒是赵臻臻堂兄,与沈昶也算是从小长大的交情。
沈昶说是约他喝酒,上楼后却自己一杯接着一杯,半句不请他喝。
赵恒咂摸着沈昶估计是婚姻不顺畅,他可不止听过一次沈昶的妻子三番四次进宫告状,进门的第三天还将照顾沈昶的婢女送进了掖庭。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