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王妃的死的确是横亘在他心中的一根刺,塔知道自己如果不亲手把这根刺拔掉,这根刺将会折磨他一辈子。
沈昶枯坐在书房整整两个时辰,从偏西的太阳到彻底消失在山林,沈昶从始至终没开口说一句话。
暮色四合之际,他终于动了动。
陈双双给他的“线索”被他随手压在了书下,他起身出了门。
“六宝,备马。”
六宝从外面跑进来,边跑边问:“王爷,天色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儿?”
“赵家。”
京城里赵家可不少,但沈昶要去的赵家只有一处,那就是文靖夫人府上。
赵家。
文靖夫人听说沈昶前来拜访,先是诧异,随即又和颜悦色让沈嬷嬷请他进来。
赵家正房。
“侄儿给姑母请安。”
沈昶弯腰给文靖夫人行礼。
“起来吧。”
文靖夫人手上的佛珠换了新的,新的串子并没有旧的用着光滑,更没有旧的用着舒快,文靖夫人只捻了两圈,新佛珠又被她扔到桌面上。
她这才抬起头打量沈昶。
“你怎么有空来看老身?”
文靖夫人语气里面既带了一定的好奇,又在里头加了点特属于她天生的阴阳怪气。
沈昶但笑不语。
等喝上了赵妈妈倒下的茶之后,文靖夫人语速很快有了转变,她脸上也跟着有了笑容。
“侄儿今日来求见姑母,是有些事情需要请教请教姑母。”
沈昶拱起手,作了一个揖。
文靖夫人看着他的表现,哪怕是看出沈昶今日有点儿来者不善的意思,她仍然是维持着笑容。
沈昶正要回答,门口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沈昶的话被堵在口中。
“外面是谁,你出去看看。”
文靖夫人指派赵妈妈道。
正房里现在只有面沉如水的沈昶,不屑的文靖夫人以及文靖夫人的自己人:顾嬷嬷。
“母亲,是臻臻,臻臻回来了,特意来给您请安。”
赵臻臻情知自己很有可能进不去,这才在门口大吼大叫。
听见是自己女儿的声音,沈昶这才缓和了笑容。
“赵妈妈,别拦她了,让她进来吧。”
文靖夫人对外吩咐道。
赵臻臻如愿进门,然而见到房中居然有沈昶之时,她的七上八下的心忽然就宁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