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宝端着托盘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沈昶在书房里面笑了出声。
他正要让六宝先下去,却听见六宝说:
“王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沈昶出了门。
他看见了陆挽君。
沈昶站在进门处,定定看着来人。
“你怎么来了?”
沈昶声音都软下了两分,没有人注意到。
“进去说。”
陆挽君想给沈昶一个笑容,但是总是张不开口。
二人进房。
六宝的茶一前一后放下,他被沈昶撵出了书房。
陆挽君提着的花灯被沈昶放到了一旁。
“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昶敏锐地感觉到陆挽君身上的气氛与刚才时有些不对。
陆挽君闻声,一双眼睛盯着沈昶的脸,嘴中有很多话想说,但一时不知该从何处开口。
“陆丰年的死,和你有关吗?”
陆挽君一字一句发问。
沈昶被这问题问得有些懵。
“挽君,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沈昶没有告诉陆挽君,陆丰年的死其实是楚策动的手。
他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把陆丰年的死牵扯到他的头上。
陆挽君从袖中拿出了一封没有名字的信。
“这信是门房刚刚送来的。”
陆挽君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沈昶接过信,脸上的疑虑越来越深。
在他看信的同时,陆挽君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瞒着我去见陆丰年?”
如果没有这封信,陆挽君根本不知道沈昶和陆丰年私下见过面。
他明明告诉她现在不是和陆丰年正面回应的好时机。
陆挽君真正生气的也不是沈昶偷偷瞒着她见面,而是沈昶的欺骗。
陆挽君平生最恨的就是欺骗。
她的质问沈昶无话可驳,的确是他的不是,是他瞒了陆挽君去见陆丰年。
“这信是哪里来的?”
沈昶没有正面回答陆挽君的话,反是问信的由来。
信上没有署名,想必也是害怕被找上麻烦。
信上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是真的,沈昶越看越心惊。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瞒着我去见陆丰年。”
陆挽君看起来出奇的冷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