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但嘴巴张开又闭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墨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自己有什么好说的，事实胜于雄辩，哪有那么多苦衷和无奈，结果就是如此，自己亲手将陆紫薇宗族全部抹杀。
换身份陪伴在陆紫薇身边，说是平衡爱恨值，其实也是陈墨为自己找的心灵上的寄托，他想通过陪伴来安慰自己。
安慰自己：没事的，你也是被逼无奈，你看……现在你不是在陪伴着她长大吗？
现在想想，陈墨自己也觉得自己实在是令人作呕。
“师尊……”
清冷又悲切的破碎声传来，陈墨感觉内心被牵动，好像被锥子狠狠地扎穿碾碎。
心痛到无法呼吸，就连抬眼看一眼的勇气都丧失殆尽。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陆紫薇压抑着自己濒临崩溃的内心，她的双眼布满血丝，略微有些狰狞，泪水已然决堤。
气氛逐渐古怪，寒冷的气息在几人周围笼罩。
方伊苒意识到不对劲，她茫然的看向陈墨，又迷茫的看向陆紫薇。
她的一生一帆风顺，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起大落和挫折。
她被娇养惯了，无法将自己代入别人，更何况她早就看陆紫薇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家伙不爽了。
明明是！
明明是！！
明明是她先来的！！！
她气呼呼的挡在陈墨身前，一双漂亮的眼睛用力瞪着一言不发，散发寒气的陆紫薇：“喂，你在做什么啊？！”
珞禹也察觉到氛围的古怪，她的秀眉微皱，不着痕迹的迈出一小步，悄咪咪的反手握剑，挡在陈墨的身前，眼神充满了戒备。
“呵呵，师尊，你还真是遍地逢缘啊。”陆紫薇抬头看天，让眼泪不再落下。
泪水将她的视线模糊，一片朦胧。
朦胧间，过往的回忆如潮水浮现在眼前的水雾之间，陈墨对她悉心照料的每一帧，都触动着她的心弦。
眨眼间，那些美好的回忆全都瓦解。
留下的，只有陈墨离自己而去，反而和那两个不知从哪来的女子温馨在一起的画面。
光是想想……
就令人作呕啊。
陆紫薇发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冷笑，那阴寒气息让方圆百里一片冰冷。
陈墨神情同样悲苦，他不知该做何来面对这个自己曾经倾尽一切养育成人的爱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