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对于白诺来说,既陌生又遥远的人散去后,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其实方才也未见的是吵闹的,相反是寂静的,但是白诺不喜欢那种静,它犹如死寂一般。
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所以在此刻心绪杂乱无章的白诺看来,那竟都成了无比的喧嚣。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裙,还是老式连襟排扣,一直到腰间。
她解开胸前的三个排扣看去,顿时感到无比惊讶,她自语道:“枪伤!消失了?”
白诺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她用手去按了按被子弹穿透的位置,那里是心脏的位置。
“以他的枪法不会射偏,我分明经历了真实的死亡!”
“怎么会这样?”白诺一直坐在床榻上自言自语着。
她至今仍是能感觉到那种呼吸被霎时抽走的恐惧,那是人本能的对死亡的害怕,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
就在此时房门外有人影停了下,白诺下意识的向腰间去拔枪,却想起来自己哪里来的枪。
她看向不远处桌案上的茶杯,想了想便起身走到桌旁轻轻拿起茶杯,警惕的看着门外的身影。
那人停了几秒钟后,接着敲了几下门,只听外面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白相,您有需要可以唤我,我就在门口不会离开。”
白诺愣了一下,随即对着门外的人说道:“好。”
这女子的声音温和却很有力度,听起来让人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和踏实。
白诺根据她的音色,大概在脑海中描绘出了她的样子。
这也是她二十年来情报生涯中掌握的最基本的一项本能,她把茶杯放在桌案上。
顿时觉得有些头晕,白诺扶住桌沿缓了缓,余光中她见到自己身侧的梳妆台上有一个铜镜。
她侧头看去,镜子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模样,她自语说道:“看来这具身体并不是我自己的。”
“那我现在又是谁?为何会来到这个地方?这里又是哪里?”
这些问题从醒来的那一刻就在白诺的脑中盘旋不肯散去,她必须弄明白,她被枪决了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紧闭的窗外传来了无比凄厉的哭喊声,白诺走到窗前推开木窗。
然而,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惊在了原地。
或许对于白诺来说,战火烧毁了回不去的故乡,马革裹尸了再也见不到的战友。
哪怕饿殍遍地,也不曾让她感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