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这出诊一去就是三天,一开始只是在村子里医治,后来巧了,城里派人来请了,之后就一直没回来。
季幼仪还是每天会到药园,只是等人心焦,所幸他每天都会派人送信报平安。
她这才知道,原来是张家将人请了去。
城里的张家,不用多猜,自然就是那个张秀才的张家。
说起来他自从被废了之后,安顿了许多,整日待在家里寻医问药的,只可惜没一个人能治好。
听说为此也被骗了不少钱,吃的药多了,隐隐还有中毒的迹象。
季幼仪在药园,看完今日来信,心中大概明白了。
肯定是他自己作死,乱吃东西。都说是药三分毒,这没日没夜的喝药,而且都是那些攻伐过甚的药,再好的身体都会被吃垮。
肾脏负荷不了,身子垮是迟早的事情。
本来她下手只是让他做个太监,结果他自己差点把自己给作死了。
刘大夫去的时候,已经是近气多,出气少了,现在勉强保住一条命。
她将信扔进灶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娘,说什么?”安安在一旁听到她小声嘀咕,没听清楚。
“没什么,你好好读书。”她可不打算将这些肮脏的事情告诉他,污了他的耳朵。
安安低头,本打算专心读书,可心里藏着事情,他默默的将书本放下。
“怎么了?安安?”季幼仪看出他有事,开口问道。
安安犹豫了下,说道:“娘,元哥儿已经三天没来了。”
说道这个事情,季幼仪心里也不好受。
那天回去之后,赵哥就悄悄找了她,说是要带元哥儿进城去学习,以后就不来药园了。
说是不想让她辛劳,其实她都懂的,肯定是因为王大娘说了什么。
赵哥是个孝子,这么做无可厚非,他能顶着压力继续跟她合作,已经难得。
说起来,药酒的事情,这两天应该也有消息了。
季幼仪看着安安愁眉不展的,坦白道:“安安,其实,元哥儿是去学堂了。”
“学堂,为什么去学堂?他是嫌弃我教的不好吗?”安安愁眉带着些许的不悦。
她摇头笑道:“不是的,赵叔叔要在城里打工,元哥儿去城里学堂方便照顾。”
“娘,是不是因为那天元哥儿的奶奶乱说话,所以他才不来的?”安安没接受这个说法,他的心里很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