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消停了一些。
午休时候,季幼仪找安安单独聊聊,清醒的时候,安安的情绪是稳定的,却也没多大的精神,听着她说话也不回应。
对待她的态度也不似以往那般的亲密与信任,整个人就好似失去了活力。
季幼仪稍稍心酸,用最柔和的态度跟安安说着话。
安安近来睡的不安稳,除非是累及了才会睡一会儿,大多时候他只是闭着眼睛,他怕娘亲察觉到他的情况会担心。
其实季幼仪都知道,只是没有戳破他罢了,所以趁着午休,打算让他好好休息一番。
开放性的舒适环境,轻柔的话语如潺潺流水,让人听在耳中心里安静。
她让安安闭上眼睛,缓缓想象周身处于一个他最喜欢的环境中,让他放松下来。
安安虽平时表现的成熟,但到底还是个孩子,尤其面对的还是自己娘亲,很快就进入状态,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真实的毫无戒备的情况。
季幼仪这次只是为了让安安好好休息,所以也去多加探知跟干预,等安安睡着之后,她便悄声离开。
她心疼安安这段时日来一直失眠,也尝试用过其他助眠的方法都没有用,这才决定实施催眠的。
刘大夫在药堂等她,见人进门,悄声问道:“安安睡着了?”
“嗯,今日就让他好好休息,等睡醒了,我在问问。”季幼仪点头,答道。
“此事也的确不能操之过急,你思虑的对。哦对了,等下我要去村正家里一趟,我将元哥儿带出去,你就留在家里看着安安,我出门之后,关闭门窗,莫要出去。”
村正家的孕妇今日似乎不太好,人家特意来请了,刘大夫也实在不好意思让一个孕妇跑来药园医治。
季幼仪知道他的担心,安抚道:“好,我知道的师傅。你也别担心,你徒弟我不是一般人,这大白天的不会吃亏的。”
“我知你不会吃亏,我是担心你万一做了出格的事情,以后无法在村里安身立命。”刘大夫深叹口气,“我这两日看你情况,想来是不愿意跟我去京城。你既然想留下来,便是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以后没我在药园护着你,我怕这村里人容不下你啊。”
刘大夫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季幼仪十分感慨。
她以前想的都是直来直去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如今听着师傅这话,倒的确是要认真想想。
同时她有感念师傅为她着想。
“师傅,我不是不愿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