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地不犯天怒,保全性命。
“薛县衙,此次事情你劳苦功高,朕要好好地封赏于你。”皇帝眉眼弯弯地笑道。
“驱除鞑奴,本就是昭南国每个官员应该做的事情。皇上若是因此奖赏于臣,便是折煞臣了。”薛北年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他知道皇帝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若是真的接受他的封赏,日后定有不断的风波。
如今他虽身居低位,却也是风生水起。除去这一身功名,他还是一个闲散的游士。
“朕记得你是鹤鸳县的县衙,你是如何得知菁阳城疟疾一事呢?”皇帝轻轻敛去眼底的冷芒,笑问道。
听到皇帝盘根错节的疑问,薛北年顿时预感不妙。
“北年,朕记得朕没有让你增援菁阳城,你怎么擅自带着药材和粮食就去了呢?你可知道,你这是违旨。”
皇帝故意拖长最后一句话的音调,依旧面不改色地笑道。
此话一出,在场众臣连连摇头,无不唏嘘。
菁阳城本就是昭南国重中之重的城池,有人愿意增援菁阳城,理应是感恩戴德的好事。
但皇帝现在却说薛北年违旨,他们愈发揣摩不透皇帝的心意了。
听到皇帝的质问,薛北年顿时愤懑不已。但他很快便将这份怒气藏在心底,面不改色。
“皇上,臣不知臣哪里违旨?”薛北年径直问道。
话音刚落,皇帝便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薛北年说道:“朕没有向菁阳城派送任何物资,难道朕的意图还不明显?”
皇帝其言铮铮地说道,但这两句话却犹如两根利刺一般深扎在宁现庭的心头。
为了报私欲之仇,不惜将菁阳城百姓的性命作为代价!
宁现庭抬眸看着眼前的皇帝,只觉与他异姓陌路。
这还是他一路相扶相持的赵旭章吗?
“皇上,菁阳城的大夫离奇死亡,药材又不翼而飞。倘若没有臣遣送的那批药材,菁阳城的百姓怕是撑不到康复的那一天啊!”
薛北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几近哀怨地说道。
凛若返回京邑之后,并没有将薛北年在菁阳城的事情告诉皇帝。稍有不顺心,皇帝不但不会封赏他,反而会加罪于他。
对于皇帝的脾性,凛若早已熟络于心。
“所以你是在告诉朕,朕错了?”皇帝看向伏跪在地的薛北年,恶狠狠地问道。
“臣绝无此意!”
薛北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