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大营的大门轻轻的被打开来,一队队口衔枚子的骑兵牵着马蹄裹了麻布包的战马从大营里鱼贯而出,默不作声地沿着长街向城门处徐徐行去。
“班都尉,若是事不可为,切莫强求,咱们只要守住了石城,也不怕辽寇能得了什么便宜去!”
一身便装的楚孝德将班斿送到了城门处,末了有些个不放心的又出言嘱咐了一句。
“楚大人请放心,末将自会把握分寸,断不会误了大事。”
班斿与楚孝德共事了五年之久,一人管军一人管民,彼此间相处得甚是融洽,自是听得出楚孝德话中的真情实意,不过班斿却并不以为意,笑着拱了拱手,语气间十分自信的回答道。
“嗯,那都尉一切小心!”
见班斿如此自信,楚孝德也就不再多劝,而是拱手行了一礼道。
“末将走后,城中诸事便有劳大人了。”班斿深深的看了楚孝德一眼说道。随后便翻身越上马背,率领着大军策马驰入了夜色之中……
“大人,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请大人发令!”
班斿刚离去,忽人影一闪一身黑衣的干瘪汉子如鬼魅般地出现在楚孝德身旁,出言禀报道。
“开始吧,毋不使一人走脱!”
楚孝德看着干瘪汉子面色冷酷,满是煞气的说道。
“诺!”
听到楚孝德的命令,干瘪汉子应了生诺,忽的一闪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太守府后院的厢房中,韩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已经到了大半夜了他还是无法沉入梦乡,心头隐隐有些不安的情绪涌动着。
却又不知问题出在了何处,左思右想之下,除了急躁的心思不孰外,什么也想不到,反倒令他更加忐忑了几分。
“谁?”
正这时耳朵一动,突地听到了一丝几乎微不可察的衣袂摩擦之声,神经登时便紧绷起来,豁然扭头向窗外望去,只见一黑衣人突兀的站在窗下,心下大惊跃身而起,大声喝问道。
“哼!”
黑衣人就站着那里,丝毫不在意韩建有什么动作,只是冷哼了一声直盯盯的看着韩建。
“这位兄台,韩某乃受降城特使,不知兄台是?”
韩建一边试探地问着话,一边将横刀握在手中戒备的看着对方。
“哼!你就好好的在屋里呆着吧,等大人覆灭了那焚山药铺和李氏一族自会好好来找你问话的。”
窗台下的黑衣人丝毫不在意韩建的戒备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