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连栀交给大夫人后,吴崖就告退离开了夜府。
连栀去厨房做菜的时候,悠洺飨作为连栀的侍从,被人带去了随从住的地方安置。
悠洺飨看着十几个人睡的大通铺,眉头皱成了个疙瘩。
主要是,屋内还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气味。就是那种臭汗味混杂着臭脚丫子味和被子发霉的味。
“橱子里有被褥和枕头,你自己找个地方安置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你安置好了,就自行熟悉下府内的环境吧。”
悠洺飨点点头,打开了橱柜。
柜里子放着两床被褥,都像是...被别人用过的。
悠洺飨拿出其中一套,在大通铺上巡视了一圈。两边都有人占上了,唯有中间的一个位置空置着。
他将被褥放好,屏住呼吸出了屋子。
侍从们住的地方,是靠近墙边的耳房。比主屋低矮,由青砖堆砌而成。
耳房旁边是一间饭厅,只有三餐放饭的时候才会开门。
悠洺飨沿着石子路,悠闲的逛起来。
此时天色渐黑,路上时不时遇到行色匆匆的侍女侍从。
见到悠洺飨这个生面孔,他们没有任何诧异,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不过,还是有几个侍女,偷瞄了他的。
悠洺飨一边走着,一边暗暗记下夜府的地图。
正巧看到刚刚回来的姚文锦,正将一叠账本交给一位看似是府上官家的老者。
老者收了账本,径自走了。
姚文锦含胸低头,原地矗立了一会,向左走去。
悠洺飨悄无声息的跟上去,一路来到姚文锦的住处。
门口长着两堆杂草,腐败的牌匾上写着:兰花院。
这应该是个之前废弃的屋舍,现在给姚文锦母子居住。
姚文锦一路沮丧的低头进门,走进颓败的有些荒凉的院子,掀开主屋的门帘。
“母亲,我回来了。”
屋内已经燃起昏黄的烛光。
温夫人正在缝制衣衫,看样式,应该是给姚文锦做的。听到儿子回来,立刻扔下针线站起身来迎过去。
“文锦,你回来了,累不累啊?来,娘给你倒水。”
姚文锦被温夫人扶着跪坐在席团上,看着自己的母亲为自己忙活着。
喝了一口水,姚文锦开口道:“母亲,掌灯了就不要做针线了,眼睛该坏了。”
温夫人听话的将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