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位护送,请回报县令我到家了。”
两个差役点点头便欲离去,两个婆子却听着奇怪,其中一个上前询问:“两位是徐司户派来的吗?”
“你刚才没听见吗?某等是受县令委派。”差役答道,脚下却不停留地走了。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一个道:“县令?咱们县有县令吗?不都是蒋县丞代管吗?”
另一个道:“这等事我们怎么晓得,你在这守着,别让人走了,我这就回去报告娘子。”
瞿氏和灵府才不理会门外仆妇们如何,母女相见,瞿氏自是关心灵府出了什么事,田妈很有眼色地帮她们带上门,让母女俩得以畅谈。
灵府便把事情如实讲述一遍。瞿氏听得一时愤恨不已,一时揪心难过,待知道女儿身负武艺,还与崔县令结交,不禁惊讶地张了张嘴,这一日的惊心动魄让她一时难以消化,最后她只问了一句:“那你真的没事吗?”
灵府伸出手:“除了手指头擦破点皮,女儿什么事都没有。”
瞿氏一下子松懈下来,双手握住灵府的手:“阿娘给你擦药。”
灵府:“没事,不用擦药,都已经结痂了。倒是阿娘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瞿氏:“阿娘也没事,昨夜我出去找你,黑咕隆咚地绊了一跤,不要紧。”
灵府心中泛起一股热流,作为一个孤儿,从前她没有体会过什么是母爱,但自从穿越到这具身体里,她就无法回避自己一次次从瞿氏那里感受到母亲对女儿挂心挂骨的的关心与爱护。
可是她不知如何回应这份母爱,因此对瞿氏只示以恭敬顺从,瞿氏也以为这是母女分离多年造成的疏离,需要时间慢慢调和。
瞿氏愧于对女儿了解甚少,见她回来后一向不肯和自己敞开心扉,连她身有武功自己都不知道,看来这些年她这个做母亲的确实错过了许多东西。
她压下心酸与愧意,对灵府道:“这些事咱们稍后再说,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我让田妈做些吃的来。”
她向外走了两步,停下来:“以后,徐柏兴一家不再是咱们的亲戚,阿娘虽然无能,也一定会拼命保护你的,不再让你受屈辱!”
灵府一直望着瞿氏的身影消失,身体慢慢地靠在榻上。
她很累。
这一天一夜的连续奔命劳碌、紧张提防已经耗尽了她的体力精力。此刻,在这个仅仅生活了半月的新家中,她才慢慢松懈下来,等吃饭的功夫她不知不觉就靠在榻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