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如玉的手徐徐擦干脸上的鲜血。
擦完血,手还是白的。
如画的容颜一如既往的清冷,唯有眸子里显出一抹春水之涟。
“这么说,你不是棋子?”
说好夫妻之间的信任呢?
就算没有感情,咱们也是温存数日的老战友了啊,这点信任也没有吗?
“瞧您这话说的,我最多算是任人蹂躏的棋盘,当然棋手仅限于仙女。”
玉壶嫣然一笑,抿了口茶,道:
“这么说……暮昀也欺负你了?”
又是一道送命题!
萧白不假思索道:
“没有,我和师姐相敬如宾,绝无这种可能!”
话刚说出口,萧白就知闯祸了。
“等等,不是相敬如宾……我的意思是……长老你听我狡……”
冰冷的茶水不知何时冒起红雾。
玉壶指向萧白的手,道:
“你手上是竹丝的味道。”
“噗——”
萧白百口莫辩,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玉壶眸光一漾,语气忽然变得温柔起来,指着身边红雾缭绕的杯盏道。
“应该很累了吧,喝杯茶。”
萧白恍惚间听见了一声:大郎……
“老婆,你误会了,师姐御剑太快我没地抓才——”
“喝茶。”
……
雪炎宗,西北群山。
某个风雪交加的竹林中,两个身穿弟子服的中年人正在徐徐赶路。
一个筑基后期修为。
一个筑基巅峰修为。
天元时代,修真者结丹极难,筑基修为便是修真界的中流砥柱,放在任何宗门都可以当中层执教。
但这二人仍穿着一身弟子服,没有御剑,而是在林中跋涉。
从二人走路姿态看,凌厉有余,飘逸不足,不像宗门弟子。
二人一边走,一边小声说着话,极力隐匿气息,压低音量。
“让你杀个凡人也能失败?”
“此子虽是胎息修为,庖丁剑法却炉火纯青,体质也非同常人,极有可能是玉壶真人的实验对象。”
“是妖……还是魔?”
“目前看还是人类。”
“既然是人类,赵寒武的失败情有可原,连你在旁边也杀不了他?”
“有第三者在暗中保护他,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