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桌前,拿着笔,她有一肚子的委屈和伤心事,却没有一件是可以写下来的,写写停停,绞尽脑汁,也没表达出她想表达的那个意思,到真正分离时,她才发现自己是喜欢他的,喜欢他俊朗的模样,喜欢他温柔的浅笑,喜欢他暖心的陪伴,可惜明悟得太晚了,现在连表白都不太合适了。
只能关心关心他的头痛,突然想起了车上那个梦,对了,她的小红绿!
她连忙又跑到楼下院子里,从花盆里挖出了小红绿,嗯?它没有发芽,就是变小了些,而且它它…产仔啦!
是一颗黄豆大小的小小红石,还挺圆润可爱的,像一颗红色的珍珠,她不可能将小红绿送人,那就送它吧,留个念想,希望它真有神奇的力量,能止住温安的头痛。
再进屋,就被阿姆按着吃了碗海鲜面,美食的治愈力依然强大,她心情顿时美好了许多。
提着这股劲,她又上楼重新开始写信了,对小红石大夸特夸,有东西可以寄情,她越写越顺溜,对嘛,这才是她真实的写作水平,洋洋洒洒几大页,夸夸红石,送上祝福,回忆过往,没怎么畅想未来,他们以后估计难有什么交集了,就各自将美好的青春记忆珍藏于心吧。
如鲜花般美好的少年,愿你余生平安喜乐!她双手合上信纸,闭上眼,送上最后的祝福。
…
当晚八点。
管理局的其他人都在准备撤离事宜,只有教导处安安静静的,淮水管理局的主任,也就是松柏校长邓魔芹又给晏何扎了一针,朝着另一人点点头,就离开了办公室。
几分钟后,晏何悠悠转醒,先迷蒙了一会儿,想要挣扎起身,不料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痛哼出声,人也清醒了,他侧躺在地,看清了身处的环境,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不由得心生绝望。
而他正前方端坐着一个人,就是这个人毁了他所有的计划,还让他痛失黑羽翼成了残缺之体,并坐实了半魔背叛者的名号,晏何心中有悔有不甘,可对这个人,他只有满腔的恨意,只恨当初没有杀死他。
那股恨意瞬间染红了他的眼,可他身受重伤,哪怕露出獠牙,愤怒的咆哮,在那人眼里,也不过是一头会嚎叫却无牙无爪的狼,已经没有任何攻击性了,甚至还挣开了伤口,涌出了鲜血。
温安用手帕挡住口鼻,血腥味太重了,刺激他脑侧神经再次抽痛起来,缓过剧痛,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晏何,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也是第一次交谈,幸会。”
哼,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