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
加起来统共两个半人的他们保持着沉默的状态,警戒着同样安静的周围环境中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
幸好,他们谁也不是会因无话可说而感到尴尬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出的往事,而刚好他们都在那一桩或几桩事件中,或多或少习惯了一人独处、只能依赖自身的情况。
他们中也有人早就学会了在心中自言自语,而不会把它们表述出来的本领……把一切都闷在心里,这着实是件不值得羡慕的事情。
外界的光源渐渐被茂密的树冠所遮蔽,越往黑暗森林深处走,他们就越对这座森林名称的由来有一个新的认识。
依兰扭转手腕,将大气灵力编织成了一盏油灯,透明的灯罩中燃烧着一簇小小的灵力火苗,无风自动。
咚!咚!咚!
而光线一富裕起来,森林便不像方才那般宁静。
仿佛是某头庞然大物企图在地面上印下自己的足迹般,沉闷的脚步声自他们的前方传来,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晰。
最后甚至像是直接踩在他们的心脏上、自他们脑海中响起一般,取代了一切他们能够听见的环境音。
我们此行,究竟是为了寻找什么?
依兰张了张嘴,很想问这个问题。
但这不像是一位“魔女”应该说的话……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并非第一次地在心中感慨:村民们给她凹的人设是多么偏离她的本性。
至少在十年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羽蛇!”憋了一路话语的宵先生终于沉不住气了,先魔女一步发出了声音,“你的眷属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
“再往前走,怕是就要闯进‘花皇’的领地了。”
你也知道“花皇”?
依兰眯起眼,在心中重新评估了一下面前的疤脸男人。
卡斯兰奥帝国的爪牙,圣十字的信徒,知道得还真不少。
“没关系。”她代一言不发的皇蛇灵羽回答道,“我们先前已经处理了一波树妖,早就得罪那位传说中的仙兽了。”
“祂不会介意我们去往永痕树底的。”
这句话倒是实话,魔女在心中窃笑一声,就是不知道周围这俩家伙敢不敢信。
“你还真自信。”宵先生语气中不无幽怨地说。
“长久以来……羽蛇都是‘善兽’。”一直沉默不语的混血兽人突然开口道,“我只是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