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的女主人?”
“奴家……”
秦香莲愣神,哑口无言。
少许咬住嘴唇,双手死死攥紧钱袋的同时,眼眶泛红的看向了陈墨的侧脸。
官人,到底从书中悟出了什么道理?
居然变得如此体贴知心,通达世故了?
照此来看,砸锅卖铁都得支持官人考取到功名。
否则,都对不起这番心性的转变。
老牛入了柴门,秦香莲才看到车里被干草盖着的酒和肉。
许是太久没沾荤腥,肚子竟然咕噜叫了两声。
“为夫饿坏了,把肉全都下了锅,今晚好好祭祭五脏庙。”
陈墨听的想笑,故意大声嚷嚷着。
秦香莲脸色一红,匆忙进了屋。
将早烧好的水弄到桶里,催促陈墨去洗个澡后,哼起乡谣围着灶台转了起来。
没多久炊烟升起,小院飘满了饭香。
这边如此,别处也是一样。
王安石刚刚回府,就闻到了勾动馋虫的香气,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粉蒸肉,地地道道的家乡菜。不用问,肯定是出自檀儿之手。”
“小姐,老爷回来了。”
屋子里,丫鬟提醒。
王檀儿回神,柔美的脸蛋上愁思淡去,换上了倾城的笑颜。
“翠儿倒酒,我陪爹爹喝一杯。”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喝酒了?”
王安石进屋落座,看着宝贝女儿透出不解。
“为父没记错的话,只有在你娘亲忌日那天,才会做一顿粉蒸肉的,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
“晦气日子。”小翠接话噘嘴,“老爷,小姐本来是去买胭脂解乡愁的,没想到碰上了不长眼……”
“翠儿,不许胡说。”
王檀儿轻呵,将买胭脂时发生的事情做了讲述。
“爹爹,当时那人绝无其他的意思,只是那首词凑巧应了女儿的心绪,而且……”
“而且什么?”王安石追问。
“而且女儿扪心自问,是写不出那种词作的。甚至可以说,自女儿读书识字以来,从未有过那么深的触动。”
知女莫若父!
王安石直接被吊起了胃口,到底什么词作,能让自幼饱读诗书的女儿如此推崇?
“爹爹,你看。”
因为词作应心,回来后王檀儿便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