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老兵油子低声在唐刀耳边低语。
唐刀这才知道。
死去的上等兵是老黑的堂弟,而老黑自幼父母双亡,全靠叔婶拉扯大,堂弟和他的亲弟弟也差不多。
当兵后回过一次家乡探视叔婶的老黑为了报答叔婶养育之恩,将堂弟带到军中,一月六块大洋的军饷着实让叔婶在乡间扬眉吐气了一把。
岂不料仅过了两年,淞沪大战就爆发了。
现在,被他拉进军队的堂弟战死了,你说老黑如何不悲痛欲绝,他又有何脸面回去见他的叔婶呢?
默然片响,唐刀没有劝沉浸在悲痛和自责中的老黑,而是说道:“老黑,人死不能复生,哭没用,你想不想看日本人是怎么哭的?”
“长官!”老黑一张黑脸上挂满泪水看向唐刀。
他应该没明白唐刀的意思,其他围拢过来的士兵们应该也没明白。
“相信我,我会让日本人哭的更惨!”唐刀却是拍拍老黑的肩膀,双眼凝视向战场。
战斗其实还没结束。
步兵们在鏖战的同时,机关炮和几辆日军坦克的战斗也同样如火如荼。
不过,因为在高高的楼顶上又背靠租界,而日军因为自己步兵都还在楼下,山炮无法炮击,没有射界的日军坦克基本上都是处于被机关炮吊打的状态。
距离最远的那辆89式坦克因为有弄堂和一些破损房屋的保护,终究是得以逃脱大难。
但距离仓库最近的两辆89坦克就没同僚那般好运了,哪怕他们极其明智的调转车头疯狂向两翼逃窜,可暴露在仓库面前的的坦克侧翼横截面实在是太大了。
12毫米的钢板对于重机枪是不可逾越的坚墙,在20毫米的机关炮面前,却比一张白纸的防御度强不了多少,沾上就是一个大洞。
一辆89式坦克仅仅只逃了不过100米,就被三枚机关炮炮弹穿透,不知道里面的坦克乘员具体状况,但失控的坦克一头撞在一栋废墟中再也动了。
彻底丧失动力的坦克紧接着又遭到了至少五六发炮弹的洗礼,两挺机关炮才又追逐着另一辆已经逃窜至300米外的89坦克狂射。
这一次,逃到死角没有暴露侧翼的89式坦克几乎可以逃出生天,但雷雄射空弹板里最后一发炮弹却打中了其尾部的柴油发动机。
坦克尾部冒出浓浓黑烟,而后开始冒出火苗,日军的坦克手们应该也做出了自己最后的努力,足足一分钟都没离开坦克试图将已经着火的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