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界驻军,若对方有攻击我方行为,我授权你可以反击。”
“嗨意!”尹藤中二垂头领命。
目光转向一旁的牧野俊,沉吟道:“牧野君,请你于五分钟后将此封电文发往师团部,请他们转发于租界驻军司令部,电文如下:
我军攻击中国人是在我们的战场上,贵军有何异议,请与我淞沪派遣军司令部联系商议。
但若有攻击行为,我方视同战场之对手,将不再遵守先前帝国和贵方之互不侵犯之协定。枪炮无眼,亦不能保证贵方平民之生命安全。”
“嗨意!”牧野俊立正领命。抬起头有些不解:“联队长阁下,我们只动用重机枪?不用步兵炮吗?”
“不,不,用步兵炮容易将那座本就不太坚固的小桥炸毁!”胁板次郎眼中闪出残忍的光芒。“如果不给他们留条退路,他们怎么能前赴后继的通过那座桥呢?”
牧野俊倒吸一口凉气,到这一刻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这位上司的打算。
够阴够毒!
阴的不是放过对手主力,仅攻击剩下的那一部分兵力的所谓半渡而击,而是留下那座小桥。
对于中国人来说,主力已经撤退,锐气已失,唯留少量兵力的他们,不可能再缩回仓库,唯一的生路就只能是那座桥,冲过去,就能活,不冲,只能是死。
那是人性,最正常不过的求生。
但,看似是唯一的生路,却是彻底的死路,绝路。
这一次,第3步兵大队可是卖力的将其剩余的8挺重机枪全部藏在战壕内,长不过30多米的桥面将会被每秒超过50发子弹的钢铁洪流给覆盖。
想通过这座桥,一名全副武装的军人最少也要跑8秒,那他就要经历数百发子弹的洗礼。
没有任何遮掩的桥面,这样的子弹密度下,没人能跑得脱。
这一次,中国人已经运走了至少一半的迫击炮甚至机关炮,重机枪阵地的威胁减至最小,可以毫无顾忌的扫射。
毒的是,胁板次郎就是要当着即将被惊醒的中国普通民众和等待他们归来的战友的面,将那些位于最后方的所有中国军人,残忍的射杀在桥面上。
不敢过桥的,也逃脱不了灭亡的命运,甚至不用等到天亮,已经严阵以待的两个步兵中队就会打着手电筒进入大楼,将他们找出来,杀死,把尸体抛入苏州河。
让那些曾经为他们的军人欢呼过的中国平民,喝下浸染着他们军人鲜血的水。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