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小山都去了步兵班担任军士精准射手。
当然了,这只是上到地面上侦查日军动向之前的安排。
如果情况不允许,所有重装备都会被舍弃在地道中,所有人都只会携带单兵装备轻装进入战场。
在这样的战场上,丧失机动力无疑于自杀,更别说还要带上两百多公斤的机关炮和五六十公斤的迫击炮以及炮弹了。
武器没了,还可以从日本人那边抢回来,人没了,可是啥都没了。
这一点,别说雷雄这样的老行伍懂,士兵们再不舍这些宝贵重装备,也只能选择放弃。
三名重伤员和两名胳膊受创的伤兵暂且不进入战斗部队,由步兵班负责用担架把重伤员抬上。
三名重伤员都是失血过多引起的,意识都很清楚,眼见弟兄们要杀出日寇重重包围还舍不得丢下自己,纷纷流着泪要求将自己留在地道里,给他们留点儿清水和土豆就行。
那无疑是自寻死路,所谓留下水和食物只是给活着的人足够的自我安慰,士兵们自然不愿意给自己这样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
只是,他们也明白,在即将而来的更为凶险的战场上,带上重伤员行动是极为不明智的事,那样或许会害死所有人。
所有人在那一刻都将目光投向唐刀,他们无法做出那样残酷的决定,只能依靠自己的指挥官。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既不能割舍袍泽之义,也知道战场凶险,断不能感情用事。
“我们为何留在仓库之中继续作战?因为,我们不会为了自己的命抛下任何人。”唐刀的回答很简单。
“今天我们能为所谓理智弃你们于不顾,那么明天我们就会抛弃更多的人,甚至,为了活着,抛弃自己坚守的信仰和理想。”
“与其那样活着,那还不如战死沙场。”
“我或许,不能成为你们的将军,但我可以,成为你们的兄弟。”
没有豪言壮语,就是这句兄弟,说的这群百战之兵莫不热泪盈眶。
就像那名冲两位九十余岁高龄的白发老者致以军礼的老兵所回忆的那样:“自从长官说出那句话后,我就知道,我这一生,只会在他的军令下听令,他的军刀所向,哪怕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我亦无怨无悔,赴之!
不,应该不止是我,是那条地道里的所有人,哪怕他在不久之后的那一天说要加入那支伟大的军队,竟然也没有一人提出异议。
因为,我们是袍泽也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