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他让他辞去军职不让他离开,结果刘营长这回却是硬气的很,狠狠地打了不懂事的婆娘几个大嘴巴子。结果你猜怎么着?”老兵眨巴眨巴眼卖关子。
“营长从此站起来了?营长夫人服软了。”
“你想多了!”老兵幽幽的说道。
“刘营长夫人那才是狠人,人家不哭不闹,当场咬破手指,撕烂裙角,蘸着血在裙角上写了一封信逼着营长签名字同意。
大意就是如果连长敢死在外头,她就带着肚子里的娃娃嫁给别的男人,让别的男人睡他的老婆,打他的娃娃。”
“日他个仙人板板的,这样的婆娘还要她做啥子,休了她。”年轻士兵顿时大怒。
“你个瓜皮!懂个球!”老兵伸手就给年轻士兵脑门上了来了一记,脸色无比凝重,眼中却无比温柔。
“签了这个字,你说营长怎么敢随便死嘛!就算只有一条腿一个胳膊,爬也要爬回去的。营长夫人,是个好女子!”
年轻的士兵不懂,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老兵却懂。
那是,妻子不希望丈夫死在异乡用的最后一招。
那是,一个女人面对即将失去丈夫最后的倔强。
营长不想死,那可不就得逼着大家宁愿累死也要修好工事了?他一定想回去见婆娘,也想见不久就该出世的孩子。
“干活!”年轻士兵呆了十几秒,劈手夺过老兵的烟枪。“嫂子也在等你回去呢!”
“哎!你个瓜娃子!别弄坏老子的烟枪。”老兵心疼的看着年轻士兵将烟枪粗暴的别在腰上。
但身体却很诚实,重新拎起了工具。
而距离他们二十几米同样赤着上身的营长,早已经拎着家伙什儿朝这边走过来了,看见两个士兵还没等自己催促就进入工事劳作,咧咧嘴笑了。
手一挥,还没来得及说话,放在二十米外的收音机的那个大喇叭里突然传出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