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兵也是一样!
他所有的挣扎,只会让他更快速的走向死亡,不用三十秒,他的大脑就会因为缺血而导致缺氧陷入昏迷,死亡会来得很平静。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捂住脖子,掌心的滑腻和温度让一直因为浓浓忧伤而显得有些麻木的黑木六郎明悟,他的脖子被那一记刺眼的刀光给割断了。
“我要死了吗?”黑木六郎脑海里反馈了这样一个信号。
但奇迹的是,他并没有什么害怕,或许是,他再也不用担心怎么去面对那三个悲痛欲绝的妈妈了吧!
捂着脖子,随着腿部力量的失去,黑木六郎缓缓跪倒在地上,而后静静的趴在地面上,还在奔腾的血液在地面上迅速积累了一大滩。
在陷入最后的黑暗之前,黑木六郎的脑海里,全是村口那颗古老樱花树在春天繁花似锦的模样,一阵春风吹来,粉色的花瓣摇曳而落,落在幸子的发际眉梢。
花美,人更美!
“这该死的战争!”黑木六郎想骂。
可惜,他发出的依旧只能是轻轻的‘咯咯’声,而后,彻底沉寂。
唐刀也有些奇怪于这名日军如此平静的迎接死亡,并没有做徒劳的挣扎,但很快这种对于他来说完全无用的思绪就被彻底屏蔽掉,他才杀了两人,还有足足18名日军等着他。
日军长途行军足够疲惫,不过20人的兵力也没法看管所有进村的道路,只拿着临行前澹台明月固执塞给他的勃朗宁手枪和一把三八军刀的唐刀很顺利的摸进村内。
日军烧火冒出的烟或许在村外看不明显,但在距离不过三十米唐刀的眼里,无疑是盏指路明灯。
只是,就连唐刀也没想到,这批所谓日军精锐在敌后会如此松懈,整个小院,竟然就只有两名日军士兵,一个倚着门就睡着了,一个安静的在灶膛里添火烧开水。
完全没难度,唐刀捂着熟睡中日军的嘴,由背后将其心脏刺破,整个过程绝不超出三十秒,强壮的胳膊和高大的身躯将身材绝不会超过一米六的日军生生提在半空,所有的挣扎都只能踢打空气,甚至连近在咫尺专心烧水的日军都没惊动。
那绝对是名足够木讷的士兵,就连迎接残酷的死亡,他都显得安静而木讷,唐刀只能给他并不知道名字的黑木六郎一个这样的定义。
但无疑,两名日军安静的死亡给他提供了不少的便利,尤其是当看到灶台上放着的饭团之后。
唐刀轻手轻脚在这个简陋的厨房里忙乎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