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在正面,由吕三江担任指挥官,机炮排的重火力被隐藏在侧翼,由侦察连连长老黑亲自指挥,唐刀自己则带着警卫排和侦察连警卫班在另一侧。
就等着日军搜索队自己追进这个死亡陷阱了。
为了日本人能来,唐刀可也是做足了准备,路上不时让正在撤退的侦察兵们撒点儿从抓到的野鸡割出来的新鲜血液,好给日军负责引路的狼青犬指示方向,还命令士兵们不得在血液附近埋地雷,免得炸死了那条小宝贝儿。
但其他地方埋地雷,那就看侦察兵们自己的心意了。
唐刀这次可从临汾购买了量大到四行团官兵们头皮发麻的步兵雷,晋造步兵雷都是彷自德国,个头不算大,又得益于‘恺字炸药’,威力可是不小。
一发不能让步兵入魂吧,也能让步兵的腿飞天。
战场上,可没有怜悯这一说,也没有什么以后山民们踩到地雷会丢胳膊丢腿这么长远的想法。
不过数百米的距离,黑蛋那厮硬是在撤退路途中埋了五个步兵雷,那已经是他们那个侦察小组所能携带步兵雷的极限了。
全埋完,估计也是‘有枣没枣,先打两杆子’的心态。
他成功了,因为麾下一个小分队近乎团灭的日本陆军大尉心态有些崩,被诡雷阴了也要铁着头上。
于是,一路上靠着人腿硬趟五颗炸雷的日军步兵中队一脚踏入死亡‘品’字形的时候,其实兵力已经不足140人。
实在是步兵雷这玩意儿太坏了,炸药量不像手榴弹那么多,炸人基本只炸腿,看其创面基本是个死,但一时半会儿还不死,那一名伤兵就得派2人甚至3人送回去,五名伤兵,差不多十五个人送,20个人就又没了。
但是,这位已经彻底上头的日本陆军大尉得庆幸,不这样的话,他这个步兵中队连这30多号人都没了,编制或许都可以取消了。
“冬!冬!”两声闷响从对面山岗上的两杆掷弹筒里发出。
不过,打的不是榴弹,而是照明弹。
两颗照明弹,就像两个突然跃上天空的小太阳,将山脚灌木从中正在艰难跋涉的一百多名日军步兵的身影,照得清晰可变。
300米外的侦察一排一班的没头脑上士,几乎可以看清最前方那名日军少尉因为巨大惊恐而无比僵硬的脸,那搓修剪的很整齐的小胡子因为其嘴唇不由自主的翕动而颤抖着,特别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