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个扫堂腿,将宁鸣踢飞。
袁三卫迟将飞来的宁鸣接住,同时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今日且放过你们,卫将军,曹智敬你是个英雄,若你肯归降我曹家,他日封侯,定有你一份。”
曹智的身后此时站满了穿着夜行衣的曹家军,他的底气也足了不少,不过到底身处云州,再僵持下去控就不能像现在这么站着。
曹智没等卫迟答复,转身便和他的曹家军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暗青色的天空中,立刻便剩下宁鸣和卫袁等八人。
“公子,您看您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我们将您绑了走?”
夜深露重,宁鸣的心情比夜露更重。此时走起来,才发现刚刚跑过的路有多凹凸不平,一个不慎,便被绊着脚。
他知道对不起云州军,也不敢再言语,只是内心始终记挂着廊州与父亲的安危,便一直央求卫迟帮他给父亲快马修书。
卫迟答应了,但要最快找到纸笔也得先回城。而此时的结果又不得不让卫迟多想,会不会是中了宁鸣与曹智的圈套?
为了谨慎期间,卫迟还是将宁鸣又带回了云王府。
此时云王府里里外外塞满了人,天已经蒙蒙亮,扯着一张澄蓝色的布将太阳蒙在肚子里。
舅家玉氏和独孤宗室也已经陆续赶到。
独孤龙山的尸体此时被摆在正堂中央,周围围满了身着白衣的老仆老妇。
他们分工明确,擦身的擦身,梳头的梳头,不一会独孤龙山便换上玉华夫人早前让人备好的寿衣,干干净净,体体面面躺在迅速摆起的灵台后面。
这一切确实是早已经分配妥当,静等着的一天。
独孤龙山卧床两年,曾有过几次紧急时候,众人都不知道在这紧急时候操练过多少遍,为的就是像现在这种突发时刻。
一群妇人围着哭得接不上气口中还要念念有词的玉华夫人,重复嚼着没味的话让玉华夫人想开些。
一位年长的老妈妈,被众人让到玉华夫人眼跟前,拉着玉华夫人的手,一边揉搓一边安慰道:“傻孩子,他两腿一蹬,只管自己去了。你还年轻,这一大家子还要靠你撑着,你可千万不敢这样哭坏了身子。”
老妈妈说着抽出一支手从眼到鼻,摩挲了自己脸一个囫囵,然后在衣襟上蹭了蹭,红着浑浊的眼扫了一圈,最后定在正堂中间跪着一声不吭的独孤云离身上。
她不由叹了口气,转头继续对玉华夫人说道:“云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