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两个独孤家的老妇急步上去,伸手拉起独孤云离的同时,在独孤云离的腰上狠狠一掐。
一人大声说着:“眼泪可不能掉在王爷身上,不吉利。”
另一人在大声的掩护下盯着独孤宗室的一堆人,咬牙切齿低声道:“哭!大声哭!这会不哭,准备啥时候哭!”
这两个老妇人都是跟着玉华夫人陪嫁过来,独孤云离立刻就明白了她们的用意,这一刻她忽而觉得母亲假情假意的哭嚎背后,也许是真的难过。
不是难过人死不能复生,而是替自己往后的处境难过。
独孤云离该怎么办呢?
隔从前,她是肯定不会顺了老妇的话,不吭不哈的把二人晾着。但此时她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开嘴哭的撕心裂肺。
此时跟她待在一起的所有人,所有嘴脸,都是她的敌人。她的母亲刚刚被她撞破私情,她的表哥住在她家等着他爹死后娶她以霸占王府,宗室舅家无一人不是在此等着争夺她爹留下的云州王一位。
就连家里的仆人也老早便站好了队,此时已经完全不躲不避各听其主去了。
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命在一线,无路可退。
除了靠自己她别无选择。
独孤云离被两老妇拉着,痛哭着,不断扑身用手跟着躺着的独孤龙山。
“爹!您不是说要等我长大奉养您吗?我还没长大,还没披上您的甲,拿起您的刀,您怎么能这么离开?”
独孤云离这一声哭喊,哭的整个云王府内外为之一动,平时不吭不哈,大气都不出的独孤云离,就这么一字一呐喊将自己无可取代的位置安到众人心上去。
这正主的位置一摆明,屋内外瞬间安静不少,连玉华夫人都停止了哭嚎,被独孤云离这出其不意的一番话震住。
众人心照不宣,皆知大家此时围着的是云州王之位,不是躺着的云州王。
独孤龙山膝下无儿,这空悬出来的云州王之位,才是所有人的目的。
除了独孤宗室,玉氏舅家也没闲着,只是舅家和宗室的身份不同,舅家想要好处,就必须把独孤云离放在心尖上。
独孤云离一声喊,独孤宗室的男子都站不住了,独孤三叔率先一腆肚子走到人前:“我也不客套了,咱有事说事。云州不可一日无主,以我看,先从宗族里过继个小子过来,二叔先代管着,再向朝廷请奏册封。”
独孤龙山同爹同妈的兄弟有三个,独孤二叔有四个儿子,相继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