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
玉岩的话看似说了,又像没说,众人也挑不出毛病,只能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至于姨母要以曹氏父子人头许嫁表妹,也是为了尽快将贼人捉拿,以告慰姨父在天之灵。其实也不必以军令发,只需要放话出去,张贴告示,别说云州全军,就是云州全州的好男儿,也无有迟疑。”
玉岩说完,玉华夫人甚是满意,立刻让人去拟写告示。
“我哥哥的丧事还没办,这就急着办喜事。要不怎么说,还是玉家的人会来事。”独孤三叔侧着脸,撇过头,幽幽说完鼻子眼往上一抬。
院子内,正带着镣铐在报丧的白纸上给父亲写信的宁鸣被两人呵斥让开。
两人到来,一人执笔,一人口述,说的写的便是将独孤云离嫁给擒获曹智的人,并由玉华夫人举荐其承袭云州王。
宁鸣在一旁边听边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且不说独孤云离该嫁什么样的人,就继任云州王一条,如此儿戏,便让他看不下去。
两人写完拿着告示进堂要让玉华夫人过目,宁鸣眼急手快,拖着叮叮当当的手一把夺过。
宁鸣不理会两人跟着讨要,径直走进内堂。进堂后他先对着灵寝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走向玉华夫人。
“伯母,宁鸣先跟您请罪了。”宁鸣对着玉华夫人又是一鞠躬,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接下来要理直气壮的说话。
“这个告示是伯母让写的吗?”
“是,不妥吗?”
“当然不妥。”
“哪里不妥?”
“且不说云州王之位如何,单说将云离妹妹写在这上面,妹妹又不是个物件,怎能被当作悬赏赏额安排?”
即便大家都觉得不妥,但也无人在意她的想法。
她的想法不重要,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自己的立场摆的明明白白,可唯独她不能为了自己争取。
玉华夫人没有理会宁鸣的话,拿过告示看了一眼,交给下人拿出去张贴。
宁鸣则被两个士兵架走,很快就被拉到城外的军营中。
卫迟并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宁鸣,虽然他是杀害独孤龙山的帮凶,但他也是廊州王的长子。
没有人告诉卫迟要怎么做,卫迟只能将他关在军营,好吃好喝待着他。
宁鸣是个公子哥,即便混迹军中,习武练剑,也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长大的。
这几日奔波弄得他不成样子,到了军营见卫迟对他还算客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