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唱得跑调,就情不自禁笑出声,湿润的头发随着身子颤抖,原本对的歌词也变得走调,小脚尴尬地在瓷砖上跺来跺去,水花溅起,落在她的脚背上,顺着光滑的足弓一路蜿蜒,最后停留在圆润的指甲上。
唱的片段不长,李慎却在一直单曲循环。
“Itrainscatsanddogs
I'malittlesoakingmouse
Herewetwithablanketofrain
AndIdreamofyou
……
晚安”
李慎也在心中默念一声晚安,重新打开书本,继续学习。
那边的姜杉也刚刚吹完头发,换上睡衣,哼着曲调,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隔着茫茫雨幕,漫漫长夜,两个人齐齐打开台灯,两盏孤灯光芒闪耀,把书脊和书上的内容照得清清楚楚。
“《医学细胞生物学》,细胞是生命的基础,因此一切问题的真正解决,都必须在细胞层面上得到真正解决。”
“《医学细胞生物学》,细胞是生命的基础,因此一切问题的真正解决,都必须在细胞层面上得到真正解决。”
两人齐齐在这一句下画了条长线,势如破竹。
窗外风雨依旧,时不时电闪雷鸣,但两个人都置若罔闻。
手中笔如刺刀,笔尖在书本上跳荡。
在沙沙地写字声中,两个人沉沉睡去。
姜杉伏在桌子上,只梦见闪光灯咔嚓咔嚓闪烁,面前记者堵得水泄不通,问着她如何解决的渐冻症,而在人潮之后,一个中年男子正捧着一束花,手中有一个盒子,盒子缓缓打开,一枚柳树戒指赫然出现。
这时候,一道霹雳闪过,她从睡梦中惊醒。
她正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寒潮席卷四肢百骸,浑身无力。她顿时脸色衰败。
这次,命运来得这么早吗?
门突然打开,齐秋华从门外走进,快步走到姜杉床头。
“妈妈,我可能……”姜杉还没说完,一根水银温度计就塞到嘴里。
齐秋华把手背贴着姜杉的额头,探了探温度,恼怒地揪着姜聪的耳垂。
“你这个爸爸怎么当的!睡前也不看看女儿睡了没,要不是我半夜加班回家,杉杉还趴在桌子上呢。”
“这这这,不是想早点睡,等你下班去接你吗。”
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