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侧的发丝都松软干净,不再油腻打结。
中毒能让一个人虚弱,却不能使一个人变得爱干净,这个人……不是江辛夷,至少不是原本的江辛夷。
想通了这点,白芨毫不犹豫地把江辛夷摇醒,还往她脸上拍了两下。
“怎么了?到了吗?”
江辛夷突然被惊醒,还半梦半醒,但白芨一开口她就清醒了。
“你是谁?”
啧,掉马甲了?
江辛夷的脑子里瞬间转过一大堆火烧女巫、河神新娘、七寸钉黑狗血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虽然没有特别防备白芨,但却还没想清楚要怎么跟白芨说。
白芨真的不会杀她吗?
江辛夷看向白芨,少年的眼里满是防备与敌意,瘦弱的身子骨挺得直直的,右手还捏着一根削尖的竹篾子。
“你要杀我?”
“回答我,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这个江辛夷是他亲身扛回来的,回来后他怕江辛夷突然毒发身亡,夜里也监视了好几天,不可能换人。
所以只可能那天跟他上山的人根本不是江辛夷,那个想害他的江辛夷就是眼前这个人。
想着,白芨却又皱起了眉头,但怎么解释当天他扛在肩上的江辛夷的臭味?
那味道即使下雨也掩不去,是伪装?现在时间日久又不装了?而且那个女人派个九岁女孩来又能做什么。
“我是江辛夷,而且我没有害过你。”
前有李长斛后有雪糕,江辛夷深吸口气,逼自己冷静,白芨现在还杀不了她,白芨只是怀疑她,怀疑她是“那个女人”派来杀白芨的。
虽然白芨生性多疑,不安感又重,但杀人的白芨是十六岁后的白芨,现在的白芨只有十一岁,搁在现代那就还是个小学生呢!
江辛夷这么一想,看着眼前又瘦又矮的小学生白芨,顿时觉得亲切又可爱了,她抓住白芨的手,任凭白芨用竹篾划破了她的掌心,只认真地看向白芨的双眼:
“白芨,我会对你好,不会害你的。”
马车陡地经过一个大土坑,震荡的力度不小,两人往旁摔在马车壁上,窗帘布被风吹起,白芨压在江辛夷身上,江辛夷却没有放手,还笑了。
“你笑什么!”
从女孩身上爬起来,丢掉手中沾血的竹篾,焦躁的吼声透露出白芨的狼狈。
那女孩却在风里,在透进来的阳光里笑得很开心,像飞出屋檐的